翌日,便有多位大臣上书弹劾孝亲王。其中谏议大夫陈直由甚,他也是个厉害人物,不似其他大臣委婉地言谈。
他直言县主的行为乃是无道,并言孝亲王纵容县主行不正之事,实在不是分内之事。
这个折子实在是直白而又讽刺,当日圣上的脸色便有些阴沉。但圣上也知此次县主做得太过,落人话柄。
于是圣上向千里之外正在主持修筑堤坝的孝亲王下了诏,简单陈述了此事并宣他回京。
待孝亲王回京后,第一件事便是带着县主和三箱宝物去四品官员的家中道歉。
那位四品官员诚惶诚恐地接待了父女二人,又如释重负地将二人送走。
这件事才算没有闹得太难堪。自此,县主也收敛了不少,但众人还是不敢招惹了她,生怕冲撞了她。
那小二听到了县主二字,立马向元嘉行了大礼。
元嘉轻飘飘地说到:“好说好说,让那最后一位点了雅间的客人把房间给我,这件事不就解决了吗?这也是本县主对她的极大恩赐。”
笑话,是非黑白都分不清。若不是有孝亲王给她撑腰,她这般狂妄自大的人怕是早已不得生路。
南荣瑰心下不屑,面上笑意更甚。她半曲着身子,双臂交叠撑在栏杆向下道:
“是个熟人儿呐。珂水,真是不巧,最后一间雅间被我点了。我就高抬贵手允你同我共用一间雅间罢。”
这话说得同方才元嘉说得有异曲同工之妙,大堂中大部分也认出了南荣瑰,便有着几声难忍的噗嗤声。
“你,你勿要太过放肆!”
呵,放肆。从前是我怕爹爹被忌惮懒得同你计较,如今是快到殿试了。若不是如此,还有更不入听的话呐。
南荣瑰更是多了一层笑意,顾盼生辉道:“县主消消气,方才我同你玩笑呢,请问县主可否同我一同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