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锦绣不答反问:“怎得?不行吗?”
“这不妥吧。您乃是堂堂大理寺少卿,给我这一介小官牵甚的马,小人可是惶恐不安啊。”
颜锦绣又笑:“咱俩可是平起平坐啊。不想我混了多年方才得到一个四品官,你倒好,还没踏进朝堂呢,就是正四品都司了。
不过呢,给你牵马,我乐意至极,也荣幸至极。
甚至,我想给你牵一辈子的马,只要你愿意。”
最后一句话,由于周身吵闹,再加上颜锦绣压低了声音,南荣瑰自然是没听到。
“看来这次我要欠你很多松子百合酥和西湖醋鱼了。不若就今日吧,你来我府上,我做给你吃。”
颜锦绣闻言,笑意更甚。
“今日可是你大喜的日子,由你亲手为我洗手羹汤,这才不妥吧。”
“扶桑,你什么时候也这么讲究了?不碍事的,时隔数月,你定是想吃了对吧?”
“那是。我无时无刻可不在想念你...”
“嗯?”
“你的松子百合酥。”
......
鹤逸楼靠窗雅间。
一作书生打扮的苏少白说道:“啧啧,这哪里是一甲游街,分明是要拜堂成亲的模样啊。”
着湖蓝锦衣的齐光觑了觑一旁一袭水色长衫的迟隐,开了开口道:“这又是牵马又是殷勤说笑的,不是成亲,胜是成亲呐!别说,这俩人儿还挺相配的。”
清风扬起迟隐的墨发,以至于苏少白及齐光并未看到他的神情。
迟隐凝视着南荣瑰及颜锦绣离去的背影,直至他们走完了青枫街后,他方才转身,复又坐在茶案处。
只见迟隐执起茶盏,轻抿了一口,注视着方才对话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