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正三品参将怎会如此用心于囚徒,那不过是两人心照不宣的载体罢了。
那张纸里的内容从来都不是名单,而是南荣瑰要传给贺山的话而已。
彼时正逢酉时,已是日入时分。
贺山下值后,归家便去了书房打开了这张“名单”。
纸上所写:
“公子惠鉴,见信如面。秋日寒凉,万请珍重。
家父乃已逝大将军南荣昭,吾今生有幸得以成为其女。
今特修书一封,是为四年之前的楼城一战。
若公子得闲,吾可有幸于三日后戌时的邀月楼雅间面见公子?
届时,还请公子言‘故’字便可。
草率书此,祈恕不恭。
敬请台安
南荣瑰谨启”
贺山将此信看了数次,由讶异到欣喜再归于平淡。
最终他点亮了烛台,将信递了上去。
火苗瞬时席卷了整张纸,直至成为灰烬落于地面,直至清风带走了灰烬。
贺山立于窗前良久未动。
同一时间,世安苑。
“瑛瑛,我帮你添柴吧。”
“瑛瑛,我帮你加水吧。”
“瑛瑛,你放的不会是盐巴吧?”
最终,南荣瑰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终是将颜锦绣轰了居灶君。
不出多时,南荣瑰将一碟松子百合酥端了出来,放在了石桌上。
待颜锦绣食下三个后,南荣瑰才开口问道:
“怎样,可顺利?”
颜锦绣放下糕点,轻抿了茶水后方慢条斯理道:“那当然,我出手你放心。”
此话说的好似前几个时辰惴惴不安的人不是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