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瑰心下微松口气,面上还是泰然处之:“迟公子请讲。”
闻言,迟隐开口:“朝阳此行的终点可是在楼城?”
此问不可谓不毒。
毒在何处?准且直白。
饶是南荣瑰再怎么冷静,但也还是心下微乱。
她知道她不能“一晃而过”,毕竟面前之人是迟隐,其智近妖。但同时却也不能将自己完全交代了出去,所以南荣瑰定了定心,开口问道:
“若是的话,迟公子又该当如何?”
此问也可谓毒。
毒在何处?狠且不礼。
迟隐却是轻笑一声,“若是的话,迟某人可祝朝阳一臂之力。”
南荣瑰此时倒是不紧张了,“说句实在的话,天下以利而往,想必是朝阳身上有了那一分利,所以迟公子才想着助我成事罢?”
“朝阳为何把话说得如此无情?若是我心悦朝阳,觊觎着朝阳的美貌,甘愿成为你朝阳的裙下之臣呢?”
迟隐仍是淡然地道来,不过沉于眼底的暗昧倒是越发重了起来。
南荣瑰可谓是瞠目结舌,她饮了口茶水勉强压了下惊,但还是故作镇定地道:“迟公子莫不是同我说笑罢?朝阳自问是蒲柳之姿,如何担得起迟公子您的抬爱?
至于我此行,想必迟公子您这样的人物定是猜得出的。但,合作之事,朝阳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如此这般,朝阳先告辞了。”
说罢,南荣瑰便起身作揖,推门而去。
房间中的迟隐摇头苦笑,喝了口茶却是发觉唯余苦涩。
他看向盘中精致小巧的糕点,拾起青团微咬一口,终是有了笑意。
“不急,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