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小曹也跟你一样,毕竟没有证据的推论确实是一种妄自臆断。”杨振南侧着头看着我:“还记得第一次陈红燕的证词里曾提道一个叫阿娇的人么?”
我皱了皱眉头:“嗯嗯,有些印象,不过陈红燕第一次的证词是自己编造的,并不能算数!”
“任何事情都不会是空穴来风的,陈红燕凭直觉发现屋子里的香水味已证明她第一段证词还是说了些事实,那么在情急之下的谎言里肯定存在真实故事,你还记得洗漱台上整齐的放置的那几件洗漱用品么?”
杨振南用教育式地口吻说道。
整洁的洗漱台与凌乱的墙面形成非常强烈的视觉对比,因此洗漱台上的物品我记得非常清楚:
“嗯嗯,洗脸盆下面玻璃隔板摆放的几件洗漱用品,从左到右的应该是牙膏、洗发液、芦荟胶和香皂,而且芦荟胶和香皂中间有一个空位,当时我们分析这个空位是放置眼药瓶的地方。”
杨振南忽然嘿嘿冷笑一声,阴冷地说道:“你不觉得有一点点奇怪么?”
我浑身哆嗦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杨哥,这黑灯瞎火的,你别玩心理游戏了,好吧?”
他头往墙壁一靠,默然无语的仿佛一尊泥像,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我的思路却被他那席话引导着继续前进。
这些洗漱用品确实很奇怪,一般洗漱用品总是随意的摆放着。因为对于常人来说,这种有序的摆放使用起来并不方便……突然灵光一现,我猛然开窍:
“牙膏、洗发液、芦荟胶三种用品顺序摆放,不正是“膏液胶”的缩写么?”
我心里不禁对那位医学博士有了丝感激之情,这种快速的推理能力全仰仗于破解他文字游戏所赐。我愉快地搓了搓手,轻拍了自己身上灰尘。
心情激动了几分钟后,我渐渐恢复了平静,继续思考着眼药水和肥皂的含义,不过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头绪了。
“嗯,孺子小林,可教可教……”杨振南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在我黔驴技穷的时候再次说道:“那种治疗青光眼的眼药水叫丙氟磷,用法是睡前滴眼,每次滴,滴眼时应压迫内眥,以免吸收中毒!”
我诧异道:“这么说来,陈康中毒身亡的那些有机磷成分是眼药水哦?”
杨振南在黑暗中又掏出一支烟点上,淡淡地分析道:
“肝脏部位是解毒和解酒的器官,用酒附和着眼药水服毒自尽,可以延缓毒性发作的时间……
之后的二甲苯爆炸等等都在他和高叶娇的谋划之类,最后为了保护他妹妹的生命,与高叶娇策划了一个乱仑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