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慢慢适应黑暗后,我在附近开始来回摸索起来,椅子上那些软软的靠垫不错,可惜我死拽活拉硬是没有搬动。凭着记忆我印象中影院的中央部分似乎也没有任何可用的东西。
突然,我想到影院某个角落或许有一些可用之物,那就是被李鹏飞刺死的其中一个白袍子守卫,他身着的那白袍子不正是制作担架的布料……。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向着影院的中央移动过去,因为那个守卫的尸体就在影院的中央部分,靠近电梯附近。
由于身体上的创伤,虽然短短一段距离也花费了我10多分钟,慢慢我的鼻腔能明显感觉到越来越浓烈的血腥味道。
当我一只脚碰到一个软趴趴的物体,我知道自己已经接触到那守卫的尸体,我低下身子摸了摸他身体,虽然躯体已经僵直,但任有一丝余温,这让我有些哆嗦。
虽然自己并不迷信神鬼之论,不过黑漆漆的环境中触摸着一具刚死不久的尸体,多少还是让我内心里增加了恐惧感,想到死者那些古怪的扭曲面容,伤口处汩汩的凝黑血液以及惨如蜡白的皮肤,我就不禁一阵心惊胆寒。
慢慢摸索到那深深刺入他左胸的匕首手柄,我深深吸了一口,心中默默念叨:
“兄弟,今日借你身外之物一用,改日一定牛羊猪头,黄花纸钱,诚敬祭祀!”
默念完这后,我浑浑噩噩的将匕首拔出,然后剥离了他身上满是血污的白袍子,最后除了一条裤衩外,我几乎将他身上所有物品都掳掠一空。
将衣服捆扎了一下,迅速拿着匕首和微型冲锋枪,我跌跌撞撞的逃离了那个区域,心里泛起阵阵无限的感叹。
不管你生前如何荣耀富贵或是平贱卑屈,一旦灵魂不再附着与那肉身躯体,一切都将剥离于世。生死不过瞬尔,好好珍惜这睁着眼睛的时刻。
有了匕首之后,我撬坏了几个椅子的靠垫,然后用脚用拽下几根凳子的扶手,将这些杂七杂八的玩意逐一搬回控制室里。
姚宇锋见到这些,眉头皱了皱:
“杨振南内脏有伤,且多处骨头也应该受到创伤,如果用衣服之类制作的软担架是不行的,必须用硬板、平板做担架,防止骨折加剧,我刚才不是说要门板之类的东西么?”
“哦!”,我感觉到自己白忙活了半天,却一点用处也没有。
“刚才爆炸到是把控制室的门给崩的松动了,要不然我也进不来!”姚宇锋提醒了一句。
我没有迟疑的走到控制室门旁边,使劲晃了晃门,发现门似乎掐死了,根本无法推动,于是借着光线看了看门轴。由于爆炸的巨大力量,整个门轴的销钉完全变形,硬生生的卡在门轴的金属卡套内,根本无法移动。
于是我回过身来对姚宇锋说道:“这门可没法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