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走廊的大部分照明灯都损害了,能见度很低,所以出去之后大家就要多加小心了!”
当三人鱼贯而出,像鱼子酱一样挤到地宫的通道内,余平快速降下了升降门,我才体会到余平所说的能见度,忽明忽暗的一两盏应急灯偶尔发出点微微的弱光,一米开外的景物完全藏匿在黑色魅惑当中。
“这么昏暗,高叶娇很容易下手啊!”,陈欣怯懦地嘀咕了一句。
为了鼓舞士气,我呵斥道:“怕啥,三个大男人还斗不过一个女子?”
“关键这里面还有那个丧尸!”陈欣声音里充满着明显的颤音。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要是被高叶娇弄走可以喝的水,咱全交待在这里了。现在咱们三人排成一列,林则宇,你殿后,陈欣跟在我后面。”余平的娘娘腔此刻却浸染着一种男性威严,多少让我有些刮目相看。
灰暗的通道内三人簇着身子慢慢前行,我双手紧紧捏着铁制凳子腿,双眼不停的扫视浑浊不堪的通道,身体的直觉告诉我:蜷缩在黑暗的危险似乎已蓄势待发。
三人缓慢的向东北角附近的厕所慢慢摸索前进,我虽然总是提心吊胆的做着殿后工作,可一路走来却并未发生什么危险情况。
已经接近厕所附近,余平回过身来轻轻地做了一个“嘘”声的手语,我知道这简陋的厕所只有一间,毕竟这地宫中全是男性守卫,因此为女性专设隔断是多余的作法。
既然余平能想到抽水马桶里的饮用水,那狡猾无比的高叶娇又何尝想不到这点呢。倘若她利用厕所这种狭小空间来实施偷袭,三个人很有可能都会变成李鹏飞那种“丧尸”模样。
为防止高叶娇暗中从后面的可能突袭,陈欣负责把守厕所门,而我和余平则入厕取水。
虽然此刻厕所内已经是黑沉沉的一片,可浓烈的刺鼻臭味瞬间将我的五脏六腑紧紧结扎起来,令我有一种干呕的冲动,回想起厕所里粪渣满地的场景,我感觉自己已经处在窒息的边缘了。
我突然想起这厕所里更加恶心的一幕:“洗手池里的水中漂浮透明软体小虫”,于是急迫地轻声告诉余平那洗手池的水头龙根本无法饮用,而余平此刻却了一个让我当场就傻眼的问题。
“你有没有带盛水的工具?”
三人当时急于与高叶娇抢水,却忘记带了最取水用的工具,我居然也会晕头晕脑的犯这种低级错误,简直是开玩笑!
进而我又埋怨起杨振南,心思细腻如他,怎么对我们没有任何提示,转念之间一想也不能完全怪他,毕竟重伤在身,又要忙于思考堡垒工事的构建,很可能不太会关注我们这边的事情。
“那咋办?”我带着征询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