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闻言,倒是有些意外于她的痛快,又见虎牌在她手中,也只得先拿起桌上册子,开始报告现在战事情况。
镇南将军因前几日的突袭,已经受了重伤,卧榻在营中几日又染了风寒,情况危急。
对此沈蛰寒立马叫人带林宣去干活。
而军中原本五万多兵马,因着那一晚的突袭,以及南疆军一边打,一边对他们下药,导致局势单方面被压倒。
现在营地里剩下的兵不足两万。
可谓损失惨重。
唯一损失不算大的,便是后续接上来的粮草了。
因着之前粮草出了问题,各县像是挤糯米一样缓慢地送来,导致有些粮草还在路上,他们被突袭得一路后退,至现在刚好是新一批粮草供应过来的地方。
护国大将军于那晚消失之后,再无音讯,在他帐外守营的人也被下了药,于昏迷中丧命,因此目前还未一点关于沈向武下落的线索。
是死是活,仍旧未知。
沈蛰寒两人与副将熟悉了一晚上的情况,第二日得知镇南疆军高烧已退,无生命危险后,拿着可领帅一万兵马的虎牌,直接在军中挑了八千兵,却只有不到一千的马。
马匹不够没问题,把敌方的拿来用就好了。
既然南陵军如今占了他们的地盘,粮草马匹也被重利用了,沈蛰寒本着“我得不到的你们也别想再用”的原则,决定将目标放在南陵军的粮草和马厩上。
因着战事之地的后方易攻难守,处于两山之间的峡谷地段,难保南陵军修整好了会再继续往前推进。
白天整整一天,林宣几乎就没歇下来,赶制着不少蒙汗药,虽说低级了些,但是好用、量大。
直到了天色深下来,沈蛰寒换了路上买来的民妇布衣,与同样布衣打扮的姜予璘出了营地。
如此打扮,最不易引人注意。
看到前方有火光之时,沈蛰寒在地上抹了一把土,朝着脸上抹了两下,又刻意抹了些水在眼下的脸颊上,看起来似是哭过一般。
“我像不像落难的小媳妇?”沈蛰寒装扮好,将一张小脏连转向姜予璘问道。
姜予璘面上带笑,靠近她装作仔细观看的样子,点了点头,“像,不仅像落难的,也像小媳妇。”
沈蛰寒一愣,明白过来他在说些什么,一把将自己的脏手拍在他脸上,“既然像,那我也给你打扮打扮,一会儿过去了别那么冷冰冰的,一点也不像民夫!”
两人互相“抹黑”了一番,一路跌跌撞撞地过去,扮出累极的样子,到了近前。
守卫的士兵见状,皱眉拦下了他们。
“干什么干什么,这是什么地儿知不知道?也是你们想进就进的?”
沈蛰寒闻言,浑身一哆嗦,害怕地躲在姜予璘身后,一副小媳妇被欺负的样子。
姜予璘扯起笑脸,一副谄媚的样子道:“兵爷,您这里还缺不缺打扫整理的下人?我们真是无路可去了,想混口麸糠吃吃。”
嗓音还刻意压了压,有些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