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府
“少爷!少爷!”只见一小厮匆匆忙忙跑进顾彦的院中。
“干什么,作死呢!一大早叫什么叫?”只见顾彦半披着上衣打开房门骂道。院内侍女见状纷纷低头,不敢再看。
只见那小厮又急急忙忙停下,神态慌张,又缓了几口气,说:“少爷,是,是那妖兽,又出来了,现下正在城内渭河边呢!”
顾彦闻言瞪大眼睛,抓着小厮的衣领问:“你说什么?”
小厮又战战兢兢地说:“妖,妖兽。出现了,在渭河边。”
“怎么了,怎么这样吵?”阮娘听见声音,感到好像出事,便穿了衣服,缓缓向房门口走去。
“你去把我的外衣和靴子拿来,等等,再把老爷之前给我的那把剑拿上。快,快去。”顾彦回过神后又向阮娘说到。
渭河边
“孽畜,无令偷跑,你可知错?”只见水面上一月衣男子负手而立,神态淡然看着蠃鱼,正是谢宵。
谢宵此时已将蠃鱼的灵体和自己置于水镜之中,因此外面的人们此时只能看到蠃鱼一动不动藏于水面的实体,那自然也看不到谢宵,看不到另一面在水镜中正在发生的事。
只见那蠃鱼通身赤蓝,明明为鱼身却有鸟翼,声音哀怨似鸳鸯鸣叫,形体巨大,约为两丈。
蠃鱼只哀叫一声,挥动翅膀以击水面,震起水浪,想要飞起。谢宵见状皱眉,收起笑意,眼神一厉,以脚点水,借力向后躲去。
此时水镜之外,“少,少爷,这怎么办?”顾彦身边的小厮问。
当顾彦真的看到水中的蠃鱼时,心中早已大骇,惊恐地对身边的小厮说:“走,走,快,快回府,如此妖兽如何收服。快回去府中通叫老爷老夫人,我们今天就离开幽州城,这里不能再待了。”
身旁的小厮又说:“少爷,要是就这样走了,怕是不妥啊。周围的人都看着我们在,这要是逃了,让老爷以后在朝堂上怎么说啊。”
顾彦只一脚把那小厮踹开,骂:“逃什么逃,我何时说要逃了?你也敢管我的决定?看什么看,现在不走,都等死呢!”说着便扫了一圈周围的人。
周围的市民便更加议论纷纷,但是又惧于那水中的妖兽,便倒也散了大半。顾彦听到他们的议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看样子好像正要发作。
那小厮见状又忙跪到地上,说:“少,少爷,眼下那妖兽并无动作。不如我们前去看看,看看做做样子便回,这样老爷那边也好解释一些。”
顾彦闻言仍是不愿靠近,但是看着眼下的形势确是不好直接走。便摆了摆手,说:“罢了,那本王就去看看,你去把本王的剑拿来。”
水镜之中
只见谢宵避过水浪,又低头看了看被水打湿了一角的衣衫。眉头便皱地更深了。
冷问:“还不知悔改?”话毕,便拿出練色白玉折扇。
只见那折扇在谢宵身前分裂开来,化作十二根单只扇骨,谢宵又一挥袖袍,那十二根扇骨便齐齐朝蠃鱼飞去。
蠃鱼见此想躲,挥动两翼。
谢宵又嗤笑一声:“还想跑。”又信手变出一縹色丝帛伞,朝空中抛去。
丝帛伞到蠃鱼身顶便又化为三十二根伞骨,随即变为三丈之高,后又齐齐落下,将蠃鱼困于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