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顾南莘和顾南语正在院中喝茶。
顾南莘将一小碟糕点往顾南语那边推了推:“姐姐尝尝,是小厨房新来的厨子制的栗子糕,姐姐看看合不合胃口。”
栗子糕生地可爱,又做成板栗的样子,底下还细细地粘了一层白芝麻。顾南语拿起一块放入口中,确实清新可口,甜而不腻。
“果然只有在妹妹这才能吃到这样好的东西。”
顾南莘闻言只笑了笑,又拍了拍顾南语的手说:“姐姐喜欢吃便常来,让底下侍女再给姐姐带一份去便好。我这想吃便可直接叫小厨房做,倒也方便,只咱们姐妹之间不要生分了才是。”
顾南语面上也微微笑着点头,但是底下却又紧紧地握住了帕子。
正当顾南莘和顾南语说话的时候,从门口匆匆走进了一个侍女。伏在顾南莘耳边悄声说:“已查到了,说是来幽州投奔家人,但是突遭变故。现下正住在城南杨柳巷,平时做些倒夜香的活为生,并无家人。”顾南莘听后似略带鄙夷,又心想,这倒有点意思。
“可是有什么事?”顾南语不解。
闻言顾南莘拿帕子按了按嘴,说:“没什么事,不过听说城南杨柳巷新开了一家胭脂坊,那家胭脂制地极好。现下正想去看看,不知姐姐有无兴趣一同前去?”
新开的胭脂坊?我怎么没有听说过?顾南语心里疑惑,但是还是说:“那敢情好,正好我也许久未有出府,正好和妹妹一同去看看。”顾南莘内心嗤笑,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不过是为了找个证人罢了...
顾南莘和顾南语到杨柳巷后,又往深走了许久。
“妹妹说的胭脂坊是在何处,怎么还未见到?”顾南语见到越走越深,人越来越少不禁心里不安。
顾南莘面色好似不变,只说:“好酒不怕巷子深。虽然位置偏了点,但是东西好,只多走些路,想来也是值的。姐姐不用担心,再往里走走便到了。”
正当顾南语心中怀疑的时候,顾南莘眼睛却亮了。
她见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老妇人正挑着水往院里走。看衣着形态,想来应该就是那天在万琴斋同顾南雪讲话的老妪了。
于是便加快了脚步,后又看似不经意间撞到了那老妪提着的水桶,随即两人都摔倒在地。
“啊!”顾南莘只摔倒在地,又看似惊呼了一声。她身旁的侍女忙把她扶起,看向那倒在地上的老妪呵道:“你怎么看路的?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撞坏了你赔得起吗?”
顾南语走在后面,措不及防看到面前这一幕只一顿。又看到顾南莘的裙角湿了一大片,也不为吃了一惊。又快步走上去问:“妹妹可伤到了?”
她好像没有听到顾南语的话,并不理。又甩开了扶着她侍女的手,说:“你知道我这衣裙是花多少银钱买来的?”
老妪只是艰难地爬起,脸色看似并未改变,说:“想是姑娘走得急了些,未看清老身在前面。”
顾南莘闻言好像突然被气到,怒道:“你的意思是我在讹你?我故意撞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