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养了这一两个月,背后也好得差不多了,想是年前便可全好了。”白芨一边帮南雪抹药一边说。
南雪半趴在床上,只穿了亵衣,露出了背后大片肌肤。乍看便是肤白胜雪,纤腰盈盈一握。但是细看才能发现背后还有两道浅红疤痕,想是结痂后刚刚脱落。
白芨抹完药又帮着南雪穿好外衣:“不过小姐这药倒是极好,那样深的鞭痕,这样看来也未有留疤,再用几日想是可以完全看不见了。”
南雪此时看到这药也正好想到了那天晚上,想到谢宵那天的话又不禁红了红脸。后又连忙摇了摇头。
她穿好衣服后又走到软榻上坐下,随手倒了一杯茶说:“我见这几日院外这样热闹,都是人走来走去的。”
白芨也笑了笑,又拿了两支红梅插到白瓷瓶中放到桌上:“可不是,这不是快过年了,大家都忙着呢。我看着府中红梅开得甚好,拿食时见了便也顺手摘了两支,姑娘见可好?”
南雪随意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称赞道:“好看。”
随意扫完一眼后便低下了头,玩起了手中的茶盏。想到:原来都快过年了,可不是,刚刚白芨才说都过了一两个月了。那日谢宵还说过段时间再来看我,现下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他一个人影都没看到。难道鬼界也要过年吗?想来又是框我,枉我每日盼他盼了这样久...
白芨见南雪又在出神,看起来闷闷不乐,便又说:“姑娘自从伤了也好些时日未有出门,在府内呆了这样久,像是也倦了。现下正好要过年了,姑娘也快好了,等年过了便是花灯节了,姑娘正好可以出府转转。”
说到花灯节南雪果然心中一喜,但是后又想到什么,又轻声说:“白姨,我最近总梦到那日的婆婆,想是花灯节也快到了,到时候我们也去为她和母亲放盏灯吧。”
白芨闻言也神色哀伤起来,只劝道:“放,定然是要放的。小姐也开心些吧,我们也准备准备过年,在院内挂几盏红灯,也喜庆些。”
往年过年都是在顾老妇人房内吃完饭便径自回院了。虽说是新年,但是也只有白芨和南雪两个人。但是白芨每年都会就着样子挂灯笼、剪窗花,有时还拉着南雪写对联,说是林姨娘还在时,也教过白芨几个字,她也认得。等南雪渐渐大了,白芨也教南雪写。
南雪望着窗外的雪,也慢慢垂下眼眸,微卷的睫毛轻轻扇动。摸着手中的茶盏想,要是等到新年谢宵还不来,她就以后都不搭理他了,大骗子...
新年
“姑娘,老夫人唤我来叫姑娘去堂上吃饭。”刘姨说道。
“就来。”南雪披上白芨递来的斗篷便答。
等到南雪到堂上时,老爷、二老爷、大夫人、顾南莘、顾彦等人也都差不多到了。
自从南雪受伤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和家中的人一起吃饭。
顾老妇人见南雪到了,也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说:“来了便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