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敖璃见南雪自从上了船就好像整个人都怏了下来便问。
在西海耽搁了一段时间,眼见着天渐渐热了起来。现下已经到七月,船内有些闷闷的,加上还是有点不舒服,南雪就想着趴在窗边吹吹风。
“没事,就是有点不舒服。”
“晕船?你这么严重还坐船?我们为什么不直接过去?”敖璃惊呼。
闻言南雪无奈地闭了闭眼,对啊,我们为什么不直接过去?
又想起了那日在观中,敖璃一脸兴奋地问她:“我们怎么过去?坐船好不好?我还没坐过船,看你们人好像经常坐船走水路,好不好玩?”
说完又仰面躺在床上,憧憬道:“我也没跟这么多人一起出去过,以前都是一个人偷偷跑出去,还不敢让我哥他们发现。”
“...”
“不会,是因为我吧?”敖璃想到了什么,犹豫地指着自己问。
南雪随手抓起身边的一颗梅子,朝她丢过去:“谁说是因为你,只是这船激起了我的胜负欲,我就不信坐个十次八次还是晕!”
“切。”敖璃接过她扔过来的梅子,撇了撇嘴:“这种东西又不是你多坐几次船就可以好的。”
刚把梅子放到口里,敖璃便把它吐了出来:“这梅子怎么越来越酸了?比上次你给我吃的还酸。”
“之前那次放水里泡了那么长时间自然不酸,这个才是正宗的酸梅。”说完南雪又拿起一颗放到嘴里,又“嘶”了一声,果然还是熟悉的味道...
“别吃了别吃了,这么酸怎么吃。”说着敖璃就准备过来抢南雪手边的一小罐梅子。
见状南雪忙把梅子往自己身边揽了揽:“干吗?我就喜欢吃这个。”
敖璃闻言愣了愣,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后来摇了摇头,实在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喜欢吃这种东西,后满脸不敢相信的走了出去。要是再在这里呆下去,自己被她传染了怎么办?
刚到门口就见到正准备往里面走的谢宵,又颇为诡异地看了他一眼。突然想到自己曾经还以为他故意“苛待”南雪,现在看看,八成是里面那位自愿的...
察觉到敖璃的眼神,谢宵也没理她,径直朝船内走。
还是一副想让人打的样子...敖璃暗自腹诽。
谢宵进门又看见南雪趴在窗台上,问:“又不舒服?”
“一点点。”南雪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说:“现在好点了。”
谢宵随意地坐到她身边,手撑着窗台,看着她好笑地说:“知道自己不能坐船还非要坐。”
“哎你这人,就我们这种关系,我都这样了你不关心关心我,还揶揄我?”
闻言他散漫笑笑,也不看她了,又转过身仰面坐着:“刚开始不是问过了吗。再说了,我们什么关系?”
听到他的话南雪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对上他的眼神,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脸早已不可察觉地红了。
南雪忙避开他的脸,暗自想:要死了要死了,为什么长这个样子还喜欢这样说话?要不是自己定力好,怕是一时热血上脑把持不住。
察觉到谢宵一直看着自己,好似还不想放过的样子,南雪咳了两声,故作镇定地说:“朋友,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怎么样也得算朋友吧。”
说完又转头看着谢宵,他眼眸深沉,眼瞳如墨。暗暗的看不出情绪,南雪一时不知作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