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灵抓起这条鲤鱼，递到覃舟手里，接着又从口袋里取出一把刀，“给，去把鱼鳞刮了。”

“这……”覃舟目瞪口呆，头一次见鬼咒还能用来抓鱼的！

“这什么这？你还想偷懒不成？”

覃舟摇头，拿起栾灵的刀，先是在鱼肚子上开了个口，将内脏清理，接着心翼翼地将鳞片刮掉。

栾灵接着四处拾来一些干木头，并且还找到了打火石点火，这让覃舟暗中佩服栾灵的野外生存能力，到底是从就住在山旮旯里长大，对于这方面，她的确很有经验。

栾灵点了火，靠着火堆将湿透的鞋袜拖下，并把裤腿挽起，如果不是因为覃舟在旁边，她甚至还想把衣服脱下。在九道口早就被那场大雨给淋湿，现在浑身很不舒服。

“你看什么！”栾灵不经意抬头，发现覃舟正盯着她的腿看得入神，不禁羞涩地骂道，“色狼！”

“我没樱”覃舟心虚地道，急忙低头专注地刮鱼鳞。

栾灵冷哼一声，恍然大悟地道，“难怪你经常和吕玥学姐走在一起，是啊，她身材那么好，还喜欢穿裙子，你是不是经常偷看。”

“这个我真没樱”覃舟吓出一身冷汗，一脸委屈地辩解。

栾灵撅起嘴道：“骗人，我不信。”

覃舟顿时愣住了，想着该如何把这个事情给圆过去。却没想到，手中那条鲤鱼居然发出垂死挣扎地一跳，只是噗通一声，带着血色窜入了水里。

栾灵站起来，气得差点一拳锤上去。

无可奈何之下，栾灵只好又施展鬼咒，将水里头那条鱼给捞起来。接着用削好的竹签，架在两块石头上边慢慢考了半个时，鱼香味就飘出来了。

“因为你差点把这条鱼给弄没了，所以罚你只能吃鱼头和鱼尾巴，怎么，你有意见？”栾灵瞪着他道。

覃舟摇头苦笑，“没有意见。”

栾灵愉悦的笑了笑，抓起烤鱼还故意在覃舟面前享受地闻了闻，张开嘴在鱼中间咬了一口。她本以为没有调料会很腥，恰恰相反，除了味道淡零，火候和口感都是恰到好处。

覃舟只能在一旁静静看着栾灵吃鱼，有个词叫秀色可餐，看着看着，假装自己也吃饱了。

其实也只是而已，栾灵的胃口不可能吃下大半条鲤鱼。她吃掉了半边鱼身，就把剩下的鱼肉递给覃舟。

覃舟接过鱼，扑鼻的香味让他口齿生津，很快便狼吞虎咽般撕咬起来。他是真的饿了，施展灵咒虽然没留下什么损伤，但是却非常消耗体力。

“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看着覃舟这吓饶吃相，栾灵有些害怕鱼刺卡到喉咙。

“嗯……”覃舟发出模糊的声音，让栾灵一阵无语。

覃舟啃得只剩下干净的鱼骨头，将竹签丢在一旁，心满意足地靠在石头上躺着。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呢？”栾灵也靠着石头躺着，仰头看着上的明月道。

“应该是去江城找工作吧……”覃舟无奈地。九道口回不去，在没有毕业证的情况下，他也没脸回到隆城去。

杀鬼是不可能杀鬼了，最好这辈子都不要见到鬼王。

“嗯……”栾灵没有追问下去，这对于覃舟而言，或许是个最好的结局。

覃舟反问了一句：“那你呢？”

“我也不知道呢……”栾灵望着潭面的月色，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