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连青却是笑了一声,走上前,道:“苏老,我身为小田村里正,柳氏虽是你苏家人,但这王癞子却是小田村的人,不管咋说,都不能袖手旁观?”
苏阿喜听着田连青话中的意思,便是要为柳氏做主了!
她心下一喜,拉着柳氏忙说道:“里正伯伯,您一定要为为我娘做主,这王癞子败坏我娘名声,还陷害我娘,求您为我娘做主。”
田连青看着苏阿喜点点头,说:“放心,我既身为小田村的里正,自会为你们做主。”
苏老很是不乐意田连青管他们苏家的事,但人家是里正,他还真不好拒绝,于是只能一脸阴沉的跟着田连青坐下。
苏三石也没想到田连青竟会多管闲事,尤其在看到顾瑾轩,苏三石的面色也十分难看。
待坐下后,苏阿喜三两句就将事情说清楚,田连青看着地上的肚兜,毕竟是女子贴身之物,他看的也是老脸一红。
咳了声,田连青道:“柳氏,这当真不是你的?”
柳氏哭的双目通红,又羞又悲,哽咽道:“里正,王癞子说谎,他说谎啊!!”
“诶你这个婆娘!”王癞子显然是认定柳氏说不清,嚷嚷道:“你都是我的人了!不然我咋有你的贴身小衣!”
在场不少人见到那肚兜就一脸的不自在,女的大红脸又羞又恼,男的同样如此。
这王癞子是个泼皮无赖,嘴里无遮无拦,显是非要将柳氏的名声给败的彻彻底底。
柳氏气的浑身发抖,就在这时,顾瑾轩出了声。
“你说这小衣是伯母给你的?”
顾瑾轩上前几步,弯身将地上那肚兜给捡了起来。
他身着白衣,长身玉立,俊美的面容上神情淡漠,周身似有种清风朗月之感。
即使他手中捏着女子贴身衣物,却无半分猥琐,反而给人一种优雅之感。
王癞子一仰头,一脸猥琐:“可不就是柳氏给我的!她还说她缺男人……”
“那你说说伯母是何时何地与你见面?”
王癞子一愣,眼中就闪过一丝慌乱无措。
“就,就那天晚上呗!她说她寂寞难耐……”
“哪天晚上?”顾瑾轩打断王癞子要出口的污言秽语。
王癞子当然说不出来,于是他就随便捏造了日子。
“你胡说!”苏阿喜当即反驳道:“那晚我娘明明在家!而且我娘在给阿虎做衣裳!”
王癞子一撇嘴:“那兴许是你娘半夜偷偷溜出来……”
“放你娘的狗屁!”苏阿喜一时忍不住爆粗口,可她一骂出来,才想到顾瑾轩也在场,也不知顾瑾轩会咋想她,可她现在也来不及想这些!
顾瑾轩唇角似弯了弯,望着苏阿喜的眸光也十分柔软。
“王癞子,你在撒谎。”顾瑾轩适时出声,他忽然抬脚,一步一步走至王癞子面前,盯着他的眼睛:“我问你具体时间,你言辞闪烁,支支吾吾,分明就是胡乱捏造。”
“你说这小衣是伯母给你?”顾瑾轩说着,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肚兜,手指微微搓了搓,眸中似有流光,声音不疾不徐。
“那你可知这小衣的布料,可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据我所知整个青州城内能用得起这月白绸缎的,只有那么几家,而要查出这绸缎卖往了何处,找人查一下城内两家绸缎坊的买卖记录便可。”
“哦,还有这上面的绣工,我正巧认识一个出名的绣娘,便请她来分辨一下,这上面的绣品是否出自伯母之手。”
言罢,顾瑾轩又淡淡瞥向王癞子:“不过,王癞子我提醒你一下,若你主动认错,承认你是故意诬陷他人,兴许事情还可善了,若还不承认,闹到官府,你便只有吃牢饭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