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再次穿过一条只没过脚踝的溪流,走过一大片的芦苇荡,穿过羊肠道,接着又是一条七拐八拐的山洞,二人也只是刚走到南岳峰的半山腰,之前虽早就了解了这无灵寨所在位置隐蔽,去往的路线更是复杂,可如今亲自体验后萧梓烨还是大吃一惊。
灵不染感觉自己身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难道是萧梓烨跟丢了?灵不染连忙回过身,只见萧梓烨已和自己之间隔了有一段距离。
一个男人怎么体力竟还不如一个女人?
灵不染既无奈又不满,“喂,你倒是走快点,再不跟上,我就自己回去了!”
萧梓烨连应到,“来了。”并朝灵不染跑了过来。
看他气喘吁吁的样子,灵不染不由努了努嘴,淡淡嘲笑了他一番,接着故作惋惜的,“哎,真是可惜了这么高的个子和大长腿了。”
萧梓烨淡淡一笑,不以为意。
“染染……”
“姐……”
这时山上从上而下传来一声声的呼喊,并伴随着一片火影攒动。
听到这声音后,灵不染却没有多感动和激动,反而翻了个白眼,脸上挂着一副真服你们了的表情来。真是难得啊,她最可亲的家人们忙着日理万机,今竟然能想起她来,她倒有点意外了。
遥记得她在五岁那年,阿公带她去邻寨给那里的贺大当家贺寿,两人是几十年的好兄弟,兄弟过寿,难免不会喝酒庆贺一番,然,一杯下肚后,阿公酒意瞬时上来,便和那贺大当家把酒言欢,直到翌日的日上三竿,他却还未尽兴,而那贺大当家原本就有心疾,就这样寿辰的第二日,全寨上下又操办起了人家的丧礼。
从那以后,原本和平共处,情同手足的两个寨子成了死对头,好死不相往来。如今两寨之人更是一见面分外眼红。
而阿公喝酒惹得这事其实并没结束,他在给贺大当家贺寿之前是带着灵不染一起去的,然后第二日他却一个人摇摇晃晃好不潇洒的走了。
可怜灵不染孤身一人,落入狼窝。贺家寨的人正因为阿公鼓涌贺大当家喝酒,从而导致贺大当家驾鹤西去的事还在气头上,没想却见到肇事人跑了,只剩下不知道是故意留下的,还是忘记带走的灵不染,所以可想而知,灵不染遭了罪,年纪的她被关进了柴房,也好在她年纪,贺家寨的人良心未泯,只是饿了她几,直到她那奇葩的阿公想起来她,才接她回家。
起他阿公喝酒误事,还把她落在贺家寨关了几的事你们一定会问了,为何除了外公,灵不染家里其他人怎么也没发现灵不染并没和她阿公一起回家吧?
先来灵不染那个嗜赌如命的阿爹,每日除了吃喝拉撒睡觉以外,人就一直在无灵寨的赌场。有一次,输得血本无归,竟把灵不染往赌桌上一放,然后豪情万丈的,“这把我押大!”
好在灵不染毕竟是无灵寨的姐,因而那些寨里的弟兄可没那个胆子去赢那一把,所以最后不出意料,灵不染的阿爹翻了本。
接下来在灵不染那阿娘,果然是应了那句老话,三个女人一台戏,每日最喜欢逢人唠嗑,和灵不染的阿爹一样,每日除了吃喝拉撒睡觉以外,要想找她一定要去女人成堆的地方。
最后就是那个灵不染的大哥,灵绝尘,此人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不过可惜了他那副好相貌,因为他从来没用过自己的好相貌去做点对家族有意义的事情,例如为家族开枝散叶。而是整日里和一堆臭味熏的男人搅合在一起,不是摔跤比武就是射箭投壶。
以上综合,灵不染的存在对他们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染染,哥哥可是找到你了,你这一去那了,家里人可都急坏了。”
灵不染皮笑肉不笑,“看来,我灵不染上被子还是积过德的,所以今日在无灵寨终于有些存在感了啊。”
一旁的灵绝尘听得嘴角直抽抽,“染染,你的这叫什么话,你可是咱们无灵寨的二姐,更是我们寨众的掌上明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