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苏垣来到通判衙门,见外面围满了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都给我让开!”
花小楼嚣张的声音响起,人群为之一惊,猛的分开一条道路,两人一同走进衙门。
这三天来,苏垣的传说在泸州城传的是沸沸扬扬,骂的难听至极。
原本是耳听为虚,可今天,眼见苏垣跟臭名昭著的花小楼站在一起,百姓们对传言不由得信了几分。
苏垣身处在审视、厌恶、愤怒的目光之中,感觉十分高兴。
尤其是看到后台的狗官值记录,更是差点笑出声来。
稳住!
自己今天可是蔑视一切的狗官,绝不能一开始就把人设崩掉!
苏垣绷着一张脸,努力走出嚣张的步伐,下巴抬起,两只眼睛就差往天上看了。
来到堂上,通判已经坐在那里,满脸的不高兴。
废话,足足传了苏垣三次,这才姗姗来迟,能高兴才见鬼了!
一个县令,这样的招惹通判,本是取死之道。
然而苏垣毫不在意。
没错,就是欺负你人品好!
他手握一把折扇,微微拱了一身,笑道:
“乐阳知县苏垣,见过通判大人。”
沈在溪见苏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两道眉毛顿时拧在一起,十分怀疑那苏青天传闻的真实性。
压下心中不快,沈在溪吩咐一声,命差人将黄文炳带上堂来。
“黄文炳,你为何盗取官印,如实招来。”
黄文炳见升堂的是自家上司,脸上大喜,磕头悲呼道:
“小人冤枉!”
“我身为大人手下押司,怎会盗走官印?这分明是栽赃陷害!”
“言之有理”,沈在溪看向苏垣,沉声问道:
“苏垣,你且说一说,黄文炳盗我官印,动机何在?”
苏垣闻言,当时就笑了。
“沈大人,您平日捉住恶贼,人赃并获,也要问一声动机何在吗?”
“若是盗窃者说自己被人栽赃,就可以脱罪的话,那天下岂不人人为盗?”
苏垣的歪理邪说张嘴就来,偏偏声音很大,下面的百姓听了,不由暗暗点头。
此人定是狗官,传言不假!
台上,沈在溪却是大怒,猛的一拍惊堂木,喝道:
“盗窃者盗取金银,自然是因贫困而生歹意。黄文炳要官印无用,两者焉能相提并论?”
“呵呵,大人此言差矣,贫困,只是恶贼盗窃的可能性之一……”
苏垣笑道:“
“远的不说,这江湖上赫赫扬名的晁盖晁天王,家资殷实,却行那截取生辰纲的恶行,不就是为那草莽间的义气?”
“您问我黄文炳盗取官印的缘由,我确实不知,但总有诸多可能。”
“比如,他看上您的夫人,希望盗取您的官印,让您承担罪名而贬为庶民,他便有机可乘。”
“再比如,他表面上是您的心腹,实则心怀不满,意图报复。”
“又或者,他是个白痴,觉得拿了官印,再将您谋害,便可成为泸州通判……”
“住口!”
沈在溪再也听不下去,厉声训斥道:
“一派胡言!”
苏垣却怡然不惧,笑道:
“您觉得这不可能,可那晁盖,家中殷实富足,又为何会做下那诛九族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