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府的大门大敞,还有零星几个人陆续进来。
“我的!都是我的!”
而府内的库房里,明明就那么几个人,却像疯了的野狗一样为一块骨头撕咬起来。
“你们在干嘛!”钱决明大吼了一声,浑身控制不住的战栗起来。
太可怕了!他们太可怕了!
府中的下人停顿了一会儿,或是有所顾忌,或是有所亏欠心虚,总结起来就是心还不够狠。
而后来的那几个人可是毫不手软,一边光明正大地扫荡库房,一边讥笑“呵!你是钱地主的儿子,你难道不知道这些钱财从哪里搜刮来的吗?还敢问我们在干嘛?呸!”
“就是,这本来就是我们的东西!”
骂骂咧咧中,那几个家仆也反应了过来,加入了洗劫之中。
“钱,钱兄!”杨空青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钱兄,在下回家向嫂嫂说明了一声便匆匆赶来,这,这……伯父伯母可还安好?”
钱决明红了眼眶,倔强地所住眼里的泪,不让它流下。
后来见到那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却能将权势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时候,不禁感慨。
世间,再没有什么能比得上一次覆灭性的灾难更能磨砺人了。它可以让你就此堕落,也可以让你一举成神。
那些人痛洗了钱府便远远地离开了妤宁村。
这下,原本就寂寥的小村庄就真的成了无人村。
后半夜,雨突然倒来,将张牙舞爪的火熄灭。
夏雨来势匆匆,去得也很快,仿佛只是特意来赐予恩泽,在火灭了之后也一并离去。
妤宁村升起了浓浓的雨烟,叫人看不清道路。
杨空青帮忙将钱老爷和钱夫人下葬,时间匆忙,只是找了几块木板搭了两口棺材,拱了两堆土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