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床上的老儿眼神锐利,刚想抬手,却被女子从袖中飞出的银针封了穴。
“在下婳倾颜,今不请自来,还望二位多有见谅。”她说得极好,却没有半分歉疚的意思“杜老谷主,您身上之毒以侵入心脉,实在不好动用内力,在下这才施以此雕虫小技。”
“来者何事?”柳广白神色微凛,刚刚与师弟谈话时便感觉到有人进来了,但来人并无敌意,只当是小厮,没想到……
软剑缠绕在女子的脖颈之上,倾颜淡然道“在下来此,救人一命。”
“哦?老夫这身毒可是连药王谷的都束手无策,你这么个黄毛小丫头能治好?”
“出家人不打诳语,为医者亦不说大话,我还未瞧过,不敢妄下论断。”女子的眼里闪着光“反正,最糟糕不过一死,何不赌一把?”
师兄弟二人皆是一阵沉默,是了,最糟糕也不过一死……
但把师弟的命赌在这么个丫头片子身上……柳广白手里的剑握得更紧了些。
软剑的剑锋一点点逼近脖子,直到剑刃在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来,倾颜也未出声,仿佛被剑架在脖子上的另有其人似的。
“好。”床上的人最先打破了沉默。
柳广白不赞同地皱了皱眉,出声道“师弟……”
“看天命吧,不知这贼老天还愿不愿多留我片刻。”
“杜老谷主是个明白。”倾颜满意地看着柳广白气急败坏地收回了软剑,也不管脖子上的伤,径直问道“中毒几日了?”
“今日,已第八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