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夫。”小厮抬手用袖子擦了擦汗。
“何事?”柳广白眼皮一跳,心里慌得厉害。
“这…这,刚才来了位小姐,要了些药材,说是您同意的。小人未听您亲自吩咐,不敢擅自做决定。”主要是,主要是这位小姐要的药材……
“人呢?”心里不安的预感愈发强烈起来。
“小人上了些茶水,让在问诊之处侯着了。”
小厮一路将柳广白领到了中堂,看着坐在那一本正经地喝着茶的女子,心中的不安终于化为了最大“你先下去忙吧。”
“是。”
“柳大夫这的茶水不错。”
“婳小姐若是喜欢,老夫这还有些,不妨拿回去些。”
倾颜笑道“无功不受禄,晚辈本该推辞的。”
本该……
柳广白眉头一跳,果不其然——
“但是,长辈赐下之物,我若再三推辞,倒显得我矫揉造作了些。”说着,放下了茶杯“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柳广白“……”他为什么多嘴,他上好的信阳毛尖啊!
“听下人说,你要了些药材。”
“非也。这与您刚刚所赐不同,我要的药材乃是诊金的一部分,不算讨要。”
“拿来看看。”
“您看仔细了。”倾颜将药名递了过去。
柳广白仅扫了一眼,那密密麻麻的字就让他眼前发黑“……”
“一些?”
“自然是一些。”她说得问心无愧“毕竟与杜老的命相比,孰重孰轻柳大夫定是能分得清的。”
“你自己去拿!”
“如此,便多谢了。”倾颜笑着接过药单子,不紧不慢地迈步走向了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