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圈,也找不见什么事情做,傅斯宁只好回到房内将碗刷了。
之后,便又躺回了床上。心里没那么焦虑了。
————————————————
傅斯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又睡了过去的,但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黑了。
屋内只有桌上一盏微弱的煤油灯摇摆着,灶台那儿有个熟悉的身影在忙活着添柴。
傅斯宁试探着唤了一声,“陈江生?”
好像是叫这个名吧?
那身影依旧自顾自的忙活,
没回答?是不是直接叫名有些不礼貌?
不行啊,要想能长久的住下来,肯定得先套下近乎,做个朋友什么的。
首先就要从称呼做起,不能在公子公子的叫了。
不然这人不收留了,处境会更糟。
于是又加大了音量:“陈江生。”
那人该是听见了,
隐在黑暗里的身影慢慢朝着她这边的方向,
还是那般温润的声音
“傅娘子有什么事么?”
这是个好的开头!
傅斯宁立马从床上蹦跶起来,到了陈江生身侧,装模作样的往里添柴,笑道,
“嗐,咱们有缘认知这么一遭,且你还救了我的性命,便不用这么客气,叫我飒飒就好。”
陈江生略一偏头,疑惑道,“娘子不是叫斯宁?”
傅斯宁以拳抵唇,不好意思的笑笑,“这是我的小…字,我姓傅名斯宁字飒飒。”
小名,也可以算是字的吧。
陈江生一愣,耳朵微红,字啊,他是知道的,都是富贵官宦人家的小姐公子们会取的。可小姐的字,也只有自己的正夫能叫呀。
面前这位娘子却浑然不懂似的,只笑嘻嘻的问着他的字。
他有些赫然,也只有硬着头皮解释着,“字这样的,我们村里人家是没有的。”
想起傅斯宁身上那些衣裳,虽然破烂,材质确实一等一的好,比他见过村长正夫的还要好,摸起来甚是舒服。这位傅娘子,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吧。
不知为何,陈江生竟感到心酸起来,还有些隐隐的自卑。
便不开口了。
傅斯宁有些懵逼的看着瞬间低沉下去的陈江生,想着也许是因为没有字难堪了,便安慰道,“字本就是个麻烦的,没有也无妨,我便唤你江生如何,咱们如今也算是朋友了。”
陈江生没抬头,却头点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