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天这一遭,算是把他的遮羞布都揭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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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傅斯宁有些心虚的眨眨眼,
嗐,一时嘴快,忘了江生是没同她说过这些事的。
她自然不可能告诉他,他们的这个世界就是一本书啊。
思索片刻,斯宁道,“我下地时,偶然间听那些村民们说的。”
是这样么,这么多年了,他们竟还在他后头嚼舌根子,也不怕舌根烂了么。
江生眼里闪过一丝戾气,又很快压住,心里悄悄鼓足勇气,才问道,“那飒飒你,你是怎么想的?”
“啊,我不都说了吗?你外祖,父亲的死与你没有任何干系,你何苦听他们说的疯话!”
傅斯宁以为江生还在介怀克亲这件事,想着他这么多年活在旁人带有恶意的指责和疏远中,心里肯定不会因为她几句话就释怀了,便想着再开导开导他,
江生却急急的打断了她,“不,不,我说的,我指的是,我、我、”
他接连说了几个‘我’字,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有些沮丧的垂下头,
傅斯宁耐心的等着他。
江生抬头,对上她清澈纯净的眼睛,心里又怯弱了几分。
傅斯宁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的看着他。
半晌,
江生叹了口气,扬起一抹哀伤又嘲讽的笑,“算了算了,”
他转过身,朝屋里走去,并快速的用手抹去眼角的湿意,
若周围安静些,傅斯宁再仔细听,就能听到他那微不可及的呢喃,
“这样好的人,定然是看不上我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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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腾了这么一出,傅斯宁也不打算回田里了。
净了净手,便帮着江生做饭。
这些日子因着两人的齐齐努力,生活已经比傅斯宁刚穿来时好上许多了。
傅斯宁又在院里开辟了一块菜地,院里不养牲畜,空旷的有些浪费了。
傅斯宁种的是大白菜和胡萝卜,生长的又快还有营养,没到两月,便已收获颇丰了。
当然,最主要的白菜和胡萝卜的种子最便宜,一文钱就有一大袋,若是换了西芹之类的,十文钱才一小袋。
傅斯宁是承受不起这个价格的,想到这,她就有些沮丧,连带着拔萝卜的兴致也有些降低了。
不过又想到地里,就兴奋起来。
再等几个月,就能吃上香喷喷白米饭了。
傅斯宁惯会是能自己乐呵自己的,不一会儿就恢复了心情,选了几个长相最好的胡萝卜就屁颠屁颠的进屋向江生邀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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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生按捺下自己沉重的心情,弯起眼,像往常一样夸赞傅斯宁,“飒飒真是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