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宁被他笑的不明所以,心中为着那不可见人的心思还虚着呢,不免恼羞成怒道,“有甚么这么好笑!”
见飒飒真动怒了,江生强忍下来,只是鼓鼓的腮帮子还昭示着主人愉悦的心情。
江生忍住心中的开怀,白日的郁结早已烟消云散。
“没甚么,没甚么。”他连连道,说着又忍不住抿着嘴,悄声笑了起来,
傅斯宁冷眼看了一会儿,也忍不住跟着一块低笑,
这样有些扭捏男儿娇态的江生,她还是第一次见。
也不知从什么起,江生的喜怒哀乐也牵动着她的情绪了。
两人就这样相对着傻乎乎的笑了好一会儿,江生才勉强止住,回答飒飒先前的问题,
“我对我的婚事,没有什么想法,也没有什么期待。飒飒你也看到了,我这样的样貌和家世,除却那实在找不着夫郎的,哪个愿意娶我?”
“再者,若不是今日她贪了人家的聘礼前来,我都快忘了,我已到了成婚的年纪了。”
江生有些牵强的扯了扯嘴角,看得傅斯宁好一阵心疼。
“我早就打算一个人过一辈子了,十几年都过来了,左右也不是活不下去。”
傅斯宁覆上他的手,忍不住道,“不是还有我呢。”
江生看着她,眼眸漆黑,“飒飒最初和我说,只会在这住一年。”
他回握住她的手,问出自己很早就想问又一直苦苦压抑的问题,“一年后,飒飒就要离开这里了吗?”
江生喉结滚动,这些日子朝朝暮暮的相处,他越来越舍不下飒飒,一想着她曾说的一年后就离开,心中愤懑又难过。
虽说最初答应她留下是因为自己实在是太寂寞了,她又与那些从小到大什么缘由都不甚清楚就来鄙视他、排斥他的人一点儿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