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鸡汤很快就见底,
傅斯宁问他,“饿不饿?还要吃些什么?”
江生的胃被鸡汤温的暖融融的,并不觉得饿。
他又想起来,
“怎么会有鸡汤?哪里来的鸡?”
傅斯宁告诉他,
“柳杏送的。”
“本来我们昨日弄的饭菜可丰盛了,想给你一个惊喜来着。”
傅斯宁冲江生笑笑。
江生却觉出了埋怨,是他让惊喜落空了。
他攥紧了被子,
“对不起,我不知道。”
傅斯宁诧异的看他一眼,不明所以,
“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受了伤……”
她的语气沉重起来,
“你到底怎么受的伤?“
江生尽量将事情描绘的轻松一点,
“我不是去砍柴么,我都准备收工下山了,突然蹦了一只兔子出来。我想着咱们家许久没开荤了。”
如果捉了那只兔子给你吃,你会不会开心?
傅斯宁垂眸,“所以你去抓兔子了?”
江生说是,笑意勉强起来,“只是我太无能了,也不知怎么的,明明就跟着它的,一眨眼的功夫就不晓得哪里去了。”
“回头走的时候没注意就踩到了捕兽夹。”
因为太失落了。
江生好不容易将那捕兽夹掰开,他气喘吁吁的背着柴想要下山。
可是脚背上的伤实在太疼了,
他已无力行走。
江生只好坐下来休息一会。
可是伤处越来越疼,好疼啊,太疼了。
他的额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连的心里也疼起来。
他想叫人帮忙,可是已近黄昏,这处又偏,山上也几乎没什么人了。
就是有人,也不会帮自己的。
若是有人帮,自己也不会到这个深山里来。
江生实在太疼了,他快要坚持不住了。
他的意识已经模糊。
他模糊着睡去。
————————————————
傅斯宁神色晦然,恍惚想起,自己有次嘴馋时好似跟江生提过兔肉有多么美味。
的确,她曾经最喜欢的菜就是麻辣兔头。
这一刻,傅斯宁心中翻上无法言语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