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歌九小心地想坐直身子,从那缝里看过去,却被一声冷笑吓得整个人电击一般瘫坐在床上。
“莫宁初,你真是犯贱。”
季泊贤倚在门口,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对...对不起...我...”林歌九说不出话,她想起来了,靠着季泊贤房的是他们父母的房间。
季泊贤走了过来,拉起了她,将她的脸抵在了墙上,让她能透过小洞看清隔壁房的景象。
一张大床,其他什么都没有。
“泊贤,你放开我,你干什么?”
林歌九挣扎,不想看也没什么好看的。
但季泊贤却还是死死按住了她的脑后,让她动弹不得,俯身在她耳旁开口道:
“不是很好奇吗?你猜猜我从这里看到了什么?”
林歌九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从这个洞是可以看清整个床的,更不用说床上会发生什么。
她羞得不行,挣扎的动作更加剧烈,猛地推开了身旁的人:“你真让我恶心。”
季泊贤笑了,笑得诡异,用蛮力将她推倒,双手压在她脑旁:“宁初,你怕是弄错了什么,你确定真的想知道吗?”
不好的预感袭来,林歌九拼命摇头:“放过我,放过我。”
季泊贤压住了她发抖的手:“你知道你最信赖的父亲关起门来都做了什么吗?你知道为什么当初那个畜生一定要让我住在这个房间吗?”
林歌九浑身一个激灵,呼吸都紊乱,只是使劲摇头。
“在你无忧无虑的那几年,我恨不得撕碎他...从第一次听到女人的求饶声和痛哭声时,从第一次目睹一切时,从那禽兽透过洞朝我笑时...我就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了。”季泊贤无视她的恐惧,继续说道。
“我求过那人,他说我们只是他养的狗,随时可以捏死我们。我劝妈妈离开,她和我说,她不想放弃现在富贵的生活,她想让我出人头地。莫宁初,这样的生活,我过了八年。他养的狗已经长齐了尖牙,能咬死他的尖牙。”
林歌九目瞪口呆,断断续续地地说道:“你...把他们...怎么了?”
“宝贝,你真聪明。他们死了,早就都死了,就埋在附近呢。”季泊贤露出一个很讽刺的笑,“我原本想送你上路,但我TM发现我爱你。”
林歌九不受控制地哭了出来,由心而生的恐惧与同情同时摧残着她。
“泊贤...泊贤...”
“宝贝,我陪你演了那么多年的戏,都没有真正起杀心。”季泊贤用指腹反复摩挲她的唇,似乎很期待她的感恩戴德。
林歌九睁着泪眼,望着眼前冷静的嘴角一直带笑的人,许久才回应道:
“泊贤,我不会被打动的。”
他顿了顿,愣住了,有些诧异地望着她。
“什么?”
“爸爸对你和阿姨做了很不好的事,害得背负着仇恨的你很苦,过得很累...但我做错了什么?尽管你只比我小一岁,我一直把你当做亲弟弟来照顾和看待,你现在对我做的事情,不也是禽兽不如吗?”
林歌九看着他,缓缓说道,难过又坚定。
季泊贤笑了一声,扶着她的脑后,将她搂在怀里,修长的手摩挲着她的发丝,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身上:“宝贝,不要急,既然开了个头,那还有更多的惊喜等着你。”
怀里的林歌九全身都在发抖,恨不得咬破他脖子上若隐若现的血管,拼死一搏。
他骨子里散发的残忍与冷血的气息,笼罩着她,让她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