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三才的老妈哭得泪人一样的,把三才的头抱在怀里,嘴里不停的数落着自己的男人:“要打你把我们娘两一次都打死算求了,娃都这个样子了,你不问青红皂白,就知道打,有力气你不使在有用的地方,多弄几个娃出来,就是打死一个我也不心疼,现在土都埋到下巴了,就这一个娃,你还想打死他?今天我就和你拼了、、、、、、”
一家人在三爷的棺材边大哭大闹,搞得院子里帮忙打杂的都在看热闹。三才的老婆也过来了,女人是个胆小怕事的,平时也是逆来顺受,被三才打骂习惯了的主,跪在三才的面前,把三才的裤子衣服给弄妥帖了,陪着婆婆淌眼泪。
三才的老妈骂够了男人,随手就给了三才女人一个嘴巴,骂道:“哭你妈的X,连自己的男人都守不住,结婚三年了,连个蛋都下不出来,成心想断我们家的香火,还有脸哭,把你男人弄回去挺尸。”
三才的女人委屈的哭声更大了,也是被冤枉的没有退路了,也豁出去的说道:“生不出娃也怪我?他一天不是在外面喝酒打牌就是和几个小寡妇鬼混,好东西都流到外人的田里了,给我的都是清汤寡水的几滴,又不是栽秧种苞米,我自己一个人能行,我早就生一窝了、、、、、、”
一家人一顿混闹,突然都不吱声了。感觉人人都有理,作孽的自然是三才了。
九才的老妈听惯了他们一家的打闹,任凭他们自由发挥,等到都没有力气了,九才老妈才走出来,把三才的妈和女人拉进了屋里坐好,三才老爸也把三才拖进屋子,一家人的事情最后还是要关上门解决的。
“三才,你说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九才的老妈问道。
“二娘,是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缠上我了,我知道她想要我的命?”三才此时才冷静下来。
“你是不是又在外面胡搞惹下的祸,是谁家的女人,该赔钱的赔钱,该下跪认错的下跪认错,谁敢要你的命?没有王法了?”三才的老爸气呼呼的问道。
“我也说不清楚,就是见过一两回,就是他们撺掇我,把她那个了几次,后来就没有见过了,谁知道今晚上她又回来了,而且想掐死我、、、、、、”三才嗫喏的说道。
“唉!作孽的玩意——”一屋子的人都恨不得骂三才,揍三才,但是现在有外人索命,自然需要团结一心抵御外人。
“好了,三才,不管是谁家的女人,都包在二娘身上,大不了花几个钱,天亮了,我亲自去说和,这件事就放下,都不准再提了,三才怎么说也是个孩子,做错了事情,改了,吸取教训就行了,九才,你把你三爷留下的遗书拿进来,刚好大家都在,把你三爷的愿望也一次了结了。”九才的老妈不愧是村妇女主任,几句话合情合理,连三才的女人都不敢多说一句不是。
九才走到外面,捡起那个盒子,那张纸和钥匙还在,九才刚要进屋,突然觉得自己的衣袖被拉住了,转身一看,那个红衣服的女孩,跪在三爷的灵位前面,冷笑着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