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兵就是为了打仗,救灾也就是上战场,牺牲了战友,就把自己折磨的一塌糊涂,那他就是懦夫蠢蛋娘们唧唧!”
不能不说,父亲秉承了爷爷的品行,敢作敢当敢骂也敢大义凛然,只是铁血有余,柔肠不足,有时给人的感觉,是一点也不通情达理。
王泽伟索性什么事也给家里说了,独自去闯荡。
但父亲并不是对所有人都这样,他唯独对姐姐另眼看待,连大声呵斥都没有过,甚至有时候对姐姐言听计从。
姐姐脾气也不好,去年就把王泽伟骂了狗血喷头,说不顾爸爸的感受,只顾自己,听那口气,完全和爸爸站在一条线上。
但姐姐还是像妈妈一样,心疼着自己,有几次给王泽伟打电话,恨不得坐上火车去滨海,看看王泽伟到底在干什么。
姐姐接到他的电话,第一句话就是:“行啊,你还敢回家,等着挨骂吧!”
“这次我可不是我一个人回家,再骂我的话,那可真不够意思了。”王泽伟苦哈哈地说说。
“还有谁?”姐姐问。
“那还有谁,您弟媳妇呗。”王泽伟说。
“是晓雨吗?”姐姐立即高兴了。是啊,王泽伟已经三十了,领媳妇回来,姐姐能不高兴?
“除了晓雨还有谁啊,你又不知道我,绝对情感专一的那种。”王泽伟说。
“行,看着晓雨的面子上,我这就请假回家,你什么时候到?”姐姐问。
“一个小时后。”王泽伟说。
“你啊,给我留点准备时间呀,都三十的人了,还这么毛糙——”姐姐既高兴又生气地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王泽伟打了一个响指,觉得没有什么大碍了,于是高兴地离开卫生间,接着开车往家赶。
一个小时后,王泽伟将轿车停在了家门前。
其实这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家,不过是父亲退休来到干休所的住处,是一座两层半的白色小楼,对外俗称将军楼,前面还有两百平方左右的小院,种着花草。
“到家了。”王泽伟笑着对晓雨说。
晓雨扭头看看:“挺气派呀。”
王泽伟乐了:“哈,不是我们家的,不过,我一定挣钱给你买一座这样的别墅。”
“非常期待。”晓雨扭头幸福地看了王泽伟一眼:“其实,只要有地方住就可以了。”
王泽伟呵呵一笑,先下了车,却听到里面传来父亲的吼声:“我不管,让他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老子不欢迎不喜欢——”
王泽伟又呲溜钻进车内,捂着胸口对晓雨说:“算了,我们还是出去转转吧。”
“老爷子在发脾气?”晓雨扭头看着院子。
“对,但是冲我。”王泽伟吐了一口气:“算了,丑媳妇不能怕见婆婆,咱们回家。”
晓雨用眼睛瞥着王泽伟,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