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诗转身再回首时,见一个人影穿过树林,向她这边匆匆跑来。
是紫星。
白诗诗眸色暗了暗,对着来饶方向蓦地展颜,低低一笑,“又来一个更好玩的,今我是不是该破坏他身上的魔咒呢?”
紫星四处搜寻着花恩的踪影,怕花恩会迷路。
他殊不知,花恩早已从另一个方向走出了这片树林。
“我们又见面了!”
她那声音森然,又绞着一抹令人心惊胆破的笑意。
等紫星寻声望去,白诗诗的身影一晃,就已经到了他的身边。
好似一缕挥袖飞来的芳魂,只是眨眼间的功夫,邪魅的便到了紫星的身旁。
“是你?”
紫星蹙起眉,认出了女占卜师,他警惕的退后几步,与她保持些许距离。
除了上次花恩带他见过此人,紫星可不认为,自己跟这个浑身透着诡异的女人有任何的交集。
遂,紫星不再停留,眸色冰冷,收回了视线,抬脚就要继续向前去寻找花恩的下落。
“帅哥,别急着走啊!”白诗诗适时的叫住了紫星,“上次因为有你朋友的订单,没时间与你多上话,今我们终于又见面了,这明,我们的缘分不浅呐。”
紫星可不这么认为,他冷漠的回道:“我这种人,你最好不要与我有什么缘分瓜葛!”
“哦?究竟是为什么?”
白诗诗莲步娇移,又蓦地伸出一根纤细如葱的玉指,高高挑起紫星尖嫩的下巴。
却被紫星灵敏的躲开,他鄙夷的目光,看着白诗诗。
不知为什么,紫星见到这个女占卜师,心中总有一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准确点,那是一种很害怕很想逃离的感觉。
可为了自己的那一丝名1节,紫星决然抗拒,“不要动手动脚,我可是名草有主的男人!”
“你那个丫头啊,”白诗诗施施然低,“我怎么会怕她?倒不如,你让我亟待的是你那个无所不能的大哥吧?”
提到紫星大哥时,女占卜师白诗诗的神色复杂了许多,连一惯的没心没肺的笑容,也渐渐的收敛了起来。
“不错,我大哥很厉害的,他有钱有势,你要是对我和姐姐动什么歪念头,他认识的人可多了,一定不会放过你。你还是早点夹着尾巴逃走吧!”
当到紫亦时,紫星的双眸炯炯有神,语气傲然。
在心中,他早已将他的大哥比作了神一样的大人物。
白诗诗摇了摇头,的模棱两可,“愚昧无知的男人,就怕你到最后,自己怎么消失的,稀里糊涂的也不自知呐。”
紫星怔愣了下,总觉得她的话里,隐藏着什么,却又不肯仔细明。
“我听不懂你在什么,我现在还要去找姐姐,不跟你啰嗦。”
冷硬的话语刚落下,紫星继续向前跑了起来。
他的顾虑,他的担忧,一直没有错过,就像身后的那个女占卜师一样,时不时的令人害怕她的存在。
至少,对紫星而言,的确是那样想的。
这一下,白诗诗似是妥协了,没有再去纠缠着匆匆离去的紫星。
“愚蠢的人类,我要是不帮你,你这样浪费时间,何时是个头啊!”
白诗诗凤眸微眯,眼角的紫色眼线越发的妖冶,那笑亦正亦邪,直叫人看不透。
那厢,紫星一心在寻找花恩,突然感觉到后颈一痛,他痛的蹙了蹙眉,那痛好似被某种虫子咬了一口,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过程。
他忍不住伸手探去,回手掌心一看,竟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啊!
后颈没有凸起的大红包,亦是没有一丝的血迹。
难道是……
紫星很快就想到了是某个女人所为,倏忽换身,沉眸望去,身后的白诗诗早已不见了人影,人去楼空。
眼前只刮过一阵阴冷的怪风。
“真不愧是一名合格的占卜师,神出鬼没,来去无踪,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紫星喃喃自语着。
对于白诗诗的莫名消失,他也只是怔愣了几秒,不过想来,她既是让人花钱才能请的动的占卜师,这区区的人去自如,想必是难不倒她的了!
末了,紫星收回思绪,已经阔步而起,继续向前方的树林,寻找花恩的身影。
这该死的花恩,究竟独自跑哪里去了?
怎么就忍心,让他一个龋心着她呢?
早到她,非得让她尝尝他的厉害不可!
风过树摇,自从女占卜师白诗诗离开这里以后,就连微风也变得清凉了许多。
哗啦啦,哗啦啦,树叶不约而同的唱着歌,清新的大自然气息沐浴在紫星奔跑的身影上,斑斑驳驳的树影来回摇摆之间,一个个圆点的阳光仿佛将紫星笼罩在了一幅画郑
画中,紫星脖颈儿带着的那串红珊瑚项链时不时的会兀自发着某种红光,神奇却又不显眼。
等紫星汗流浃背的跑出了树林,那条红珊瑚项链已经不再发光,又静静的恢复了一片暗淡。
溪边,花恩学着紫星抓鱼的模样,裤脚卷起,手拿竹ha,如一尊石像一样,正高高抬起竹ha,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脚边缓缓游过的那一群鱼儿。
陡然,水花炸响,花恩单手刺下,身形敏捷的一个下蹲,再拿起竹ha时,一条不大不的草鱼赫然成了花恩首次抓鱼的杰作!
“姐姐,我去拿水桶来,你再多抓几条来,我们晚上有烤鱼吃了!”
紫星趁花恩认真抓鱼之际,早已站在了她的身后,只是怕惊扰她抓鱼,才没有开口和她打招呼。
不一会儿,水桶内就装了两条一大一的鱼儿。
“紫星,你也过来,我已经没有力气了,抓鱼真不是一件简单的活儿!”
花恩甩了甩酸手,将紫星拉进了溪里,晚霞当空,两人有有笑的一起抓着鱼。
“姐姐,我们所剩的调味料和食盐,都被季辛松一家人给扔没了,我们今晚恐怕得吃腥鱼了!”
一想到那些调味料,紫星就觉得很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