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骨……骨灰?沐伦他怎么可以去了呢?”
花恩身子一晃,脸色吓得苍白,鼻子泛酸的厉害。心中大空,她脚下倏忽稳不住了,踉跄的就要跌倒下去。
这五年来,只有她一个人自熬,那个男人怎么可以轻轻松松的就离开人世了呢?
可恶,可恨,可叹!
可怜她还忘不了他啊。
“姐姐,心!”
紫星眼疾手快的接住她。
听到苏白义的话,紫星的心莫名的大疼,就像是有无数的蛇虫鼠蚁,正在不断的啃食着他的心,却又不知何由。
苏白义上前几步,从自己的白色西服口袋上,取下一块绣了花的锦帕,蓦地优雅一抖,轻轻的为花恩擦拭着泪水。
可当他看到花恩脸颊上隐隐泛着血迹的创口贴时,他的眸色暗了暗,猜想花恩会哭着从徐氏集团跑出来,估计是遇到了那一对蛇蝎母子了。
“但是,你也要有心理准备,或许连沐伦的骨灰,伯父都没机会带回来了!”
苏白义的话的云淡风轻,可听在花恩和紫星的心头,骤然,激起千层骇浪,汹涌澎湃。
那话如同晴霹雳,震惊的花恩颤抖了身影,她眼前一白,直接晕倒在紫星的1怀。
“花恩!”
同一瞬间,紫星和苏白义异口同声的大喊着花恩的名字,可是,花恩已经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
徐沐伦那还未被证实的噩耗,已经让花恩一切的坚强伪装,彻底的崩溃了整座堡垒。
她这一晕倒,足足昏睡了一整夜。
时间带走的只是表面的痕迹,却会让人加深曾经受到的心痛。
时间好比一把无情的刻刀,流逝的飞快,刻下的力道,也就更加用力。
海洋村别墅里,紫星,苏白义,还有下班匆匆赶回来的张宇杰,衣不解带,都一声不吭的陪伴在她左右。
深夜的后花园里,月光洒落的彼岸花间,远远望去,苏白义来回渡步,像是一只美丽的孔雀。
可近看,他却眉头紧皱,唇瓣紧抿,像是一只很不快乐的白孔雀,心里烦躁极了,要不是他多嘴,今花恩也不会这么晕倒了。
他也没有想过,都过去五年多了,花恩对徐沐伦的感情,竟深到了这种地步,懊悔不已。
一楼大厅里,张宇杰不停的叹息,他真后悔没有一起和花恩离开公司,等他爷爷急急打电话给他,他才知道,花恩因为听到徐沐伦可能的噩耗,而震惊的一晕不醒!
“别自责了,我给你们烧了些红豆粥,知道你们几个都没有胃口,就填下肚子吧!”
张爷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在自己家里熬了一锅粥,急匆匆的就送了过来。
又在花恩的厨房,取来了一些花瓷碗。
“爷爷,我没有胃口。”
张宇杰又叹息一声,恐怕今夜的叹息,加起来,也没有他这几年来的多。
“也是,你哪里还有胃口啊!”
张爷爷将那锅粥放在桌上,挨着张宇杰坐下,跟着的叹息摇头,“现在不止是你一个在追求花恩,现在又多了外面那一个漂亮的男人,别是楼上的紫星,他住进了这栋别墅,你没得防。现在花恩一倒,你们三个男人呦,有得考验感情了!”
闻言,张宇杰便更加没了胃口,抬头望着二楼敞开的木门,又是一声悠长的叹息。
而楼上,紫星正坐在花恩的床沿,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惨白的睡颜。
从徐氏集团出来,由紫星和苏白义互送,回到了海洋村的别墅,花恩一直没有醒来过。
她的灵魂就像是飘去了远方,越飞越高,等回去望来,好似找不到回来的方向了。
或许就是那样吧,花恩明明沉睡着,梦里不知遇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总是会微微的蹙眉,然后颤抖的左右动个没完没了。
“没事了,没事了,姐姐,放心睡吧!”
他声音温柔,宛如一把羽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注了心的心疼。
紫星一面着话,一面殷勤的给她顺着眉宇,希望他的话,能够让梦中的人儿安心入眠,忘却现实生活的种种不快。
被他这样的土办法一试,花恩果然没怎么动了,成窜听不清楚的梦话也少了。
只是,她依旧会时不时的流下眼泪来,紫星更是夸张的来不及为她擦眼泪,干脆在花恩脸颊两边,在紧挨着她的枕头上,放上厚厚的两叠纸巾,用来吸拭滚烫的泪水。
这时候,张爷爷走了上来,他轻轻敲了敲门,用那苍老的声音,声的道:“紫星啊,张爷爷我熬了一锅粥,很好吃的,红豆粥呢,你要不也下来吃几碗?”
紫星摇头,他哪里吃得下啊,要不是花恩去徐氏集团找他,也不会遇到苏白义那个呆傻的毒舌,更不会听到不该听到的可能噩耗。
张爷爷依旧不依不饶,“为了花恩这丫头,你们几个更不能一起倒下了。要是一个个都不行了,都饿的住院了,等花恩这丫头醒来,估计第一眼就看不到人喽!”
话音未落,张爷爷便换身,慢慢悠悠的扶着楼梯扶手,下了楼梯。
花恩家的楼梯一圈又一圈,形的环形设计,绕的张爷爷不得不心翼翼的扶住扶手,慢慢下来。
加之花恩的家里清洁太到位,地面和楼梯显得过分光滑油亮,张爷爷那是一个走的累惊。
哪知,张爷爷刚走到一半楼梯,身边就飞快的袭卷过一个人影,吓得张爷爷一把年纪了,死死的握紧扶手,侧过身去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