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章 杀月楼,云琴(2 / 2)月落金甲飞首页

问捉月站了起来,“让白裾把那个城研究明白了,研究不明白他这个造月楼楼主就该换人了。”

云琴捂嘴轻笑,“督主,你会把小白吓到的。”

问捉月哼了一声,“不吓吓他,等他一个结果要等几十年。”

屋内只剩女子的轻笑,良久,云琴轻声问他,“督主,你不满意这个新晋的二皇子吗?”

问捉月皱眉,“是非常不满意。”

云琴笑着点头,“了解了,那需要我杀了他吗?”

问捉月回头,挑眉,“你认真的?”

云琴噗嗤一下笑弯了腰,“当然是假的,督主,你还是不知道怎么和人开玩笑。”

问捉月抿唇,想翻白眼又觉得不好,只能疯狂眨眼。

“其实吧,你应该知道怎么做的。”云琴把茶壶内的茶渣倒出来装好,“你不是驯化了云鸦吗?已经有经验了啊,你知道怎么应付这种毫无心智的人。”

问捉月挑眉,这能一样吗?云鸦那是与猛兽长大,潜意识里兽化,但她听得懂人说话,他们驯化云鸦的时候也是采取了极端手段的,但这是二皇子,皇帝指定的继承人,怎么使用极端手段?!

云琴知道问捉月在想什么,毕竟惊讶的表情在问捉月脸上表现的很突出,“金甲殿以皇上的话为服从标准,既然皇上已经表明把二皇子交付于您,您又能如何拒绝呢?”

问捉月心情越来越不好,最后只在心里汇聚了一句话:狗皇帝。

“我不会接手的。”问捉月有些别扭,“我不会带孩子。”

云琴想了一下,“二皇子应当比您小五岁,做您侄儿虽然有些牵强,但辈分这东西说不准。”

问捉月眉头又皱起来了,“那是我搪塞九殿下的借口,什么侄儿不侄儿的,我哪来的侄儿,九殿下与我一同长大,我有没有侄儿他比我还清楚。”

云琴耸了耸肩,“这可说不准,老督主是外疆人,又不是在元朝城扎的根,就说这孩子是流落在外的侄儿,您也是近期才知道的。”

问捉月一脸复杂,“你这么会编,为什么要做杀月楼的楼主,而不是勘月楼的楼主。”

云琴笑着行礼,“多谢督主夸奖,但云琴可不敢做勘月楼的楼主,晏涩楼主会扒了属下的皮的。”

问捉月叹了口气,几个楼主都没让他心情好的,一个比一个让人想打人。

云琴歪着身子喊了问捉月一声,“督主,其实您再不喜欢也没用了,从您说二皇子是您侄儿的那一刻起,勘月楼便已经行动了。”

“啊?”问捉月心里一惊。

云琴点头,笑的理所当然,“勘月楼作为传递信息的大手,为了不让您的谎话被九殿下的人拆穿,已经开始编造了一系列信息,传递去了外疆,覆盖了您原本的关系谱,在您亲人列上多加了一个人,建造了一个虚拟的人,现在,您再不喜欢这个侄儿,也得认,他就是您的侄儿了。”

问捉月握紧拳头,抬脚准备出门,却又被云琴喊住,“督主您不用去勘月楼了。”

“为什么。”

云琴端端正正的把手交叉放在腹部,行了一礼笑,“勘月楼楼主晏涩知道您会发火,他现在应该已经出城逃命了。”

问捉月被这一连串堵得心里一抽一抽的,几个深呼吸才平稳下来,“你们这是要造反吗?算了,我要休息了,你回吧。”

云琴又一礼,“属下告退。”

云琴走出捉月楼,还顺便关上了门。

问捉月也没办法,这几个楼是他自己设立的,是他自己找的人,不舒服也得憋着。

问捉月越想越气,还是一拂袖。

云琴刚走出捉月楼,便听见身后的二楼传来东西破碎的声音,回头看,二楼的竹窗都被里面的人震得一开一关,砸在围栏上发出砰砰的声音。

云琴笑了,晏涩啊晏涩,你完蛋了。

而此时在野外生火取暖的晏涩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谁想我……”

朱红漆门被人推开,唐寒山坐在轮椅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兀的笑了。

“去查查月哥哥那个侄儿。”

身边的宫女一愣,随后一行礼,退至阴暗处离开。

唐寒山的笑容一直未消失,直到进入自己的寝宫,他才猛地一撑手站了起来,抽出墙壁上挂着的剑便一剑砍到桌子上,黑檀木的桌子价值连城,却被他一剑下去裂开了手指宽的裂缝。

唐寒山把今天精心打扮的衣服脱了下来,然后拿剑刺成一条一条的,又伸手把头上的玉簪扯了下来,墨发如倾,他盯着手中的簪子,这是他最喜欢的,也是最想给问捉月看的。

周围的宫女大气都不敢出,他们的殿下夜晚精心挑选了衣服和发簪,还让人把头发束成他最爱的样子,挑选了送给问捉月的礼物。

但是问捉月不赏他一个眼神,甚至话都不想和他说。

“我不是你的人选了,你就这样对我吗?”唐寒山说着就笑了,“问捉月,你到底有没有心?”

他有气无力的低下头,跌坐在被他撕毁的衣服上,突然双眼一闭,扬手准备把簪子扔出去,还没来得及松手,便被人握住了手腕。

唐寒山睁眼,下意识挥剑便刺向身边的人,却被人弹开,唐寒山这才发现是自己的贴身暗卫。

“放肆!”唐寒山低吼出声。

“殿下,何必。”

唐寒山盯着蹲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声音因为怒火而微微颤抖:“晟凉,你如果被一个你尊敬的人抛弃了,你会怎么做?”

晟凉轻轻闭眼,低声说道,“属下会付出十倍的努力,会让放弃属下的人后悔。”

唐寒山笑了,“问捉月,才不会后悔。”

“他抛弃我是那样的果断,他不会吃回头草的我知道,我也再不会获得他的支持,就是因为我武功尽失,无人支撑我,他便认为我没了利用价值,但我不奢求了!”

唐寒山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只能挣扎被晟凉握着的手,“我不奢求他再像以前那样支持我,不奢求他再无条件的护着我,他连一个眼神都不惜得给我!”

“他问捉月到底是个什么人!”

晟凉把簪子从唐寒山手里夺走,才说道:“金甲殿督主是个什么人,殿下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唐寒山一愣,笑了。

“啊,对啊……他是什么人,我清楚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