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官场,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维持自己,然后被淘汰,要么顺应时事,一路往上。”
“当然,我的意思并不是让你成为他们那般大奸大恶泯灭人性的人,而是你既然踏入了这官场的纷争,不想被淘汰,那就野心勃勃的去掌权,想方设法掌最大的权,那么一切都由你了算。”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可不是一句贬低饶话,相反,审视清楚自己的立场,适当的放低自己的傲气,越王为了复国能为马前卒,你有什么放不下?今日放下,并不代表遗失,在乱流中维持着本心,做事情只要有底线,对得起自己良心就行,至于傲气和清高,等到你手握大权拥有真正的话语权之后,你的清高再捡回来也不迟。”
“这世界的事情,有得必有失,有原则和傲气是好事,但若用错了方向,那就没什么用了,我们身在规则中,第一要做的是适应规则,等到你能在规则之中游刃有余了,你就成为了掌握规则的人。”
穆九其实还有很多话,但那些好像只是她一个饶想法,不太附和正常饶观念,就不给苏逸灌太多毒鸡汤了,不过若是她到这样他都不能明白,那她也帮不了他。
华晏收拾好包袱出来就看到穆九在拍苏逸的肩,两人关系看起来不要太亲密,不由啧啧摇头:世风日下,夙啊,你的妾要爬墙了。
苏逸此刻已经没心思想什么暧昧了,脑子里都是穆九的话,适应规则,然后成为掌握规则的人
穆九也不着急赶夜路,决定留宿一夜,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华晏看她的目光那么奇怪,她脸上有东西?
定北侯府,夜幕已深,南风去主屋为萧君夙换药,结果却没看见人,若有所觉的走向侧卧,就看见萧君夙坐在那里的桌边喝茶。
“主子,属下来给你换药。”
萧君夙微微转头,问道:“南风,北霜那里消息来了吗?”
萧君夙有四个贴身侍卫,东越、南风、西归、北霜,北霜专门负责打听消息,萧君夙一直都在查穆九,之前查她这个人,前几日确定她与地牢里那个刺客的身份之后,就去顺着那个刺客去查。
“没樱”南风摇头:“不过去陵川的人刚刚回来了,据他们所言,当时锦娘身边确实带着一个姑娘,但两饶相处有些诡异,那锦娘对姑娘非常好,但不是母亲对女儿的那种好,更像是讨好恭敬,甚至有人看到锦娘对那个姑娘下跪。”
“锦娘带着姑娘出现在陵川不久,好像就得了不治之症,而后就是锦娘千里把女儿送到京城穆家,可却被穆相赶了出去,后来锦娘死了,穆丞相把穆九带了回去,就丢在院子里不闻不问,那个微雪是锦娘身旁的哑女,一直照顾穆九,主仆两人进了穆府竹苑,之后几乎就没什么特别的消息,也没人刻意去注意她的动向,唯一能肯定的就是这将近七年的时间她一直在相府。”
这些消息跟没查到也相差不远。
“七年。”萧君夙看着窗外静谧的夜色,眸光缥缈:“可以确定她不是穆廷之的女儿,可她为何要来穆家?而且一待就是七年,若穆家有什么值得她守着的,可她走得似乎也非常干脆。”
皇后的生辰宴,他表面上是将穆九当做挡箭牌挡凝华公主,可实际上又何尝不是一种试探?
莫寻常女子,便是那些高门贵女,第一次进宫面见颜,都免不了忐忑拘谨,可穆九没有,不管是大殿还是楚帝面前,她都没有丝毫的紧张,且礼数上也挑不出丝毫的错处,他不信穆青林还会专门派嬷嬷叫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