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是否可以证明,从一开始,穆九就是不一样的?
萧君夙猛然转身,疾风厉行,一下子就从华晏的面前走过去。
华晏只觉得脸上被萧君夙的衣袖刮过的地方生疼:“他这是去哪儿?”
南风快速跟上,丢给华晏两个字:“地牢。”
这个时候去地牢?难道又想杀人?不,地牢里有一个人,一个知道穆九去那儿的人,那个刺客卫冰。
因为穆九的交易,萧君夙留了卫冰的性命,还大发慈悲给了他伤药,单独一间关着没有虐待他,但也算得上是优待了。
而此刻,卫冰被重新提到了架子上,一排排的刑具在他面前排开。
“,穆九到底什么身份?你们在这里哪里还有据点?”
南风充当了一次刽子手,板着脸面无表情的他比平日里也多了几分戾气,跟在萧君夙的旁边,他可不会真的只是个普通的侍卫。
“呵,过了这么多,怎么突然想起来审问我了?”卫冰对那些刑具没有半点畏惧之色,甚至都没看南风,目光直直落在那站在对面的绛紫色欣长的身影上。
若在青白日之下看,萧君夙哪怕冷着脸也是龙章凤姿,其身玉立,其容胜锦,可在这阴暗的牢房里,再好看的容颜都变得像是厉鬼魔魅。
“定北侯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太好,莫非是主子走了?你找不到她了?对吗?”
南风表情一滞,这人属什么的,怎么一猜就中?
虽然没人回答,但卫冰却知道自己猜对了,忍不住仰头哈哈哈大笑:“主子岂是你这种人可以肖想的?你连跟我主子提鞋都不配。”
“噗呲。”一支弯钩扎进卫冰的大腿,萧君夙如鬼魅一般靠近,目光毫无波动的看着卫冰痛得双目欲裂却死死咬牙不发出声音。
“你对她倒是忠心,可她却不记得你,把你忘在了本侯这里,你也不过是被她舍弃的废物罢了。”
“噗呲。”弯钩被扯出来,带起一片血肉翻飞,卫冰的大腿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血洞。
卫冰痛得大喊一声,整个人不住的颤栗,但他却在笑:“你不了解她的,她最恨不忠和背义之人,我违背了她的命令,早就做好赴死的准备,能不死在她的手里,与我而言已经是恩赐了,你就算折磨死我,我也不会任何消息,不过我死了,也快轮到你了?”
“定北侯,哈哈,你的性命早就挂在了生死簿上,这世上她必杀之人之中,定有你萧君夙的名字。”
那一瞬,仿佛有什么重重砸下,生生的凿开一条豁口,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