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现在已经死了。就在你联络紫嫣绑我之前,我刚确定了她的死讯。而紫嫣绑我的地方,就在臻月的坟前。”陆染月无不嘲讽。
“想想这一切,你绑我的时候,臻月正看着你呐。怎么还有脸在我面前说等到我心甘情愿跟你这样的话?想必臻月也都听到了。”
“肖意慎,你仔细想想,你对得起臻月吗?现在陆映月还在你府上好好的做着少夫人,享着清福吧。”
肖意慎低下头去,让自己平静、冷静。
陆府的女子,除了臻月,一个两个,都擅心计。陆染月身陷囹圄,不哭闹着求他放她出去,反而关心陆臻月的事情,他可不认为她是关注臻月的事,为臻月叫屈。
毕竟,她到京都才多久,与臻月更是素未谋面。
“呵呵……还真是不能小瞧了陆府的女子。不得不说,你真太懂如何转移别人的注意力……不过,能知道这么多过去的事情,也算有本事。别想着利用臻月挑起我的愧疚与怜悯,借此脱身。我没有这种东西。”
“还有,这么荒诞的事情,你是怎么编出来的?”
“是啊,连我这种到事发时连京都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的人,都清楚的真相,宣称真爱臻月的你,却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评判其荒诞……可笑,你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害怕知道?”
陆染月的神情笃定,可不像是心虚的样子。
肖意慎害怕了……
陆染月想起袖中带着的锦袋,里面装的东西,她本来有别的用处。
想了想,她还是将锦袋掏了出来,扔在肖意慎面前。
“你打开看看,这是我从臻月的坟前带回的东西。若你还是不信,可派人去江南,看看那天我去的地方,西山上的荒墓群里,前面立着无字碑,旁边种着一棵桂花树的就是臻月的坟。最好,你自己亲自去看看。”
“我没有料事如神的本领,并不知晓自己今天会落到你手里,所以不存在事先准备了锦袋来诓骗你。你去看看臻月的坟,再想想,我到底是不是编出这些来。再想想,要怎么处置陆映月。”
“等你处置了陆映月,对臻月问心无愧了。再来说让我心甘情愿跟你的话,否则,在此之前,你不配!”
陆染月一口气说了这许多的话,情绪也很激动,胸口剧烈起伏着。
肖意慎始终沉默以对,只是将她扔过来的锦袋打开看了,里面是一捧坟土。没人会将这种东西随身带在身上。
到此时,不管他自己想不想相信,其实心里已经信了一大半。
陆映月这个女人,十恶不赦、罪不可恕!
他一言不发,将锦袋收了起来。扶着轮椅的大轮子,径直出去了。
“哦,差点忘了,还有个事情要告诉你,你知道映月将臻月卖到了哪里吗?”
“花楼!”陆染月几乎是咬牙切齿将这两个字说了出来。
肖意慎动作一滞,没有回头,很快出去了。
等到密室里只剩陆染月一人,她才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先前一直紧绷着的身体,一下子放松开,像是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几近虚脱。
然而,她不敢松懈太久,还要想办法脱身。
肖意慎这一去,恐怕短时间不会再来找她,若是他真的亲自去了江南,一来一回更要多几日的时间。她必须在这段时间内逃出去!
……
陆映月被关的这几天,外面的世界,可谓天翻地覆。
密室之内却是风平浪静,静到一丝风都感受不到。
那天之后,肖意慎果然没再过来。
起初,陆染月打了鸡血般想各种办法,寻找密室有没有漏洞,尝试发出声响,甚至想办法贿赂那个被肖意慎派来照顾她的丫鬟……
各种办法想遍都无效后,她陷入颓丧与自我怀疑中,努力让自己回归理智,打起精神,而后又被失望绝望笼罩,如此反复后,陆染月渐渐被消磨了斗志……
几天过去了?
陆染月不知道。她在这里不知白昼黑夜,不知外界情况如何,不知高烜现在是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