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壮汉没有理会，指着一口锅，说：“这是用喂猪的泔水提炼出的油脂，把黄色的油脂再加工提炼，就可以炼出地沟油。”

另一家简易搭盖房内，堆放着大大小小的蓝色塑料桶和脏兮兮的铁桶、漏斗、盆子等工具。

其中两个铁桶架在一个简易土灶上，两女一男围着土灶炼油，此时，土灶里的大火正旺，锅里是满满的泔水，上面漂浮着油脂，可以看出其中有菜叶、辣椒、鱼皮等废物。

炼油工将火烧旺后，分量轻的油污会自动漂浮至上层，待冷却后捞出。

“这是质量好的，专供餐饮。”那壮汉边说边用大勺子将油捞起来，给海阳看了看成色。

海阳心中虽然有些恶心，但还是强装镇定。

凑近那勺子，仔细看了看，油色泛黄，指了指旁边几个蓝色的大水桶说：“那几个里面装的油是供化工厂还是喂你们这里的猪啊？”

那壮汉哈哈大笑：“你倒是个行家。”

子夏一脸吃惊地看了看他，这小子倒是有两把刷子，海阳向她得意地笑了笑，转过头又和那壮汉说道：“行，我就要这成色好的，明天过来交定金。”

那壮汉一听要订货，顿时像变了一个人，笑盈盈：“好啊，要多少我提前备着。”

“我回去和媳妇商量一下，晚上给你电话。”说完，海阳递了一张名片过去。

那人接过名片，满口应承说：“好。”

二人从黑窝点出来，走了很远才放松状态，被恶臭味熏得太久，脑袋都嗡嗡地作痛，像要窒息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