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仅算准了未来,连她百年之后才打开荷包的事情,逗知道的一清二楚。那么青云派会打破她计划的预言之子,就成了她如鲠在喉的鱼刺了。还有最后的四个字,九死一生,的不明不白,到底是她对上预言之子九死一生,还是预言之子想要破坏她的计划就必须九死一生呢?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她都无法轻易心安,否则也不会派人日夜监视青云派了。这个当头上,青云派突然有人历金丹劫,可更奇怪的是,一个金丹劫的动静比别饶元婴劫还大,她能不怀疑吗?
“预言之子……呵!”呢喃着那几个字,她忽而自嘲的一笑,想她与魔族中人对峙,也毫不逊色,脸色不改,能做到如此,大也算是个人物了。谁能想到,这样的人物,居然会在因为一句谶语,变的心翼翼,处处提防。
山叔刚走开几步,又调转头回来,道“要想知道今日是谁历劫,属下倒还有一个办法。大姐可还记得当年你收留的那个女子?她也受了大姐不少好处,唐家演武之后,便失去了踪影,也未曾找你汇报。修道中人重诺,她既然当初许下了这样的诺言,就必须完成,只要你以此为理由,她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是她吗?”女子轻笑一声,想起帘年的那个黄毛丫头,摇摇头,心想以那个丫头的修为,恐怕难以在青云派这场大乱中活下去。不过那双眼睛,倒是她看过的最像修道者的眼睛。如果当真死了,那倒有些可惜了。“不过你的这算个办法,回到青州之后,叫花缕一起去打听了吧。”
女子又吩咐了几句,便和商队分成两路,她带着商队继续往西走。而那些原本保护商队的那些人,立马换下了商队的衣服,穿上一身黑衣,戴上鬼脸面具,一众轻骑往北走。
另外一边,青云派的沧澜峰上,持续被雷劈了半个时辰,黑气阵已经被彻底击溃,剩下的不成形的黑气,都被白枫带领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净化了。先前被困黑气阵中的人,多数都因为黑气显然,从而走出了幻觉,只是此刻的精神还相当涣散,需要治疗和修养,暂时不能战斗了。
虽然损失了一大批战斗力,好在缪饶的金丹劫来的及时,死者人数大大降低。白枫立马吩咐人,将那些逃出幻觉的伤者,心志不稳至今未能脱离幻觉者,全部抬了下去,交给支援部队后面的补给医疗进行医治。
那边的地上只剩了缪饶一个,她连续经历了两场大劫,疲累感和体力透支全都到达了极限。她躺在地上,一动不能动,整个身子就好像是刚出炉的叫花鸡,浑身包裹着厚厚的黑壳,冒着烟。
“师妹,太好了师妹,你结丹了!”景予激动的语无伦次,好像结丹的是他。他第一个冲到缪饶身边,兴奋的手舞足蹈。半不见缪饶动弹,景予一个紧张,担心缪饶在最后的时候没抗住,他轻轻地戳了一下那截“黑炭”,“师妹,师妹!”
“哎,我就是累了想眯一会儿,你哭丧着一张脸干嘛?”缪饶睁开一只眼睛,没好气地道。
“看你还能骂人,我就放心了。”景予松了一口气。
话音刚落,“咔!咔咔!”几声,黑炭裂开了几个缝隙,然后一片一片掉落了下来,就像是剥了壳的鸡蛋,露出里面莹白如玉的肌肤。只一眼,景予立马轻咳了几声背过身去,手忙脚乱地支起一个黑色的屏障,将缪饶围在里面。
同时,一抹一样的红,从脸颊一直传到了耳根和脖子。景予脑中的那一眼肤若凝脂的雪白,迟迟挥不出去,莫名的口干舌燥。他低着头,隐藏着脸上的燥热,还有那股莫名的心思。
突然,景予两边肩上一痛,还不等他回头,景楚和景煜一人拍着他的一边肩膀,一左一右按着他,用调侃的眼神看着他。景煜吹了一声口哨,“师弟啊,你景予这脸……”他有意一顿,捏着景予的下巴转向景楚,“到底是怎么了?”
“可能是喝醉了酒吧?”景楚调笑道,“有句话怎么来着?酒不醉人人自醉,看来师弟这酒量不大好,啊?”他和景煜相视一眼,哄堂大笑,闹的景予更加不好意思。
景楚拍了拍他的肩膀,挑了挑眉,道“你们那是青梅竹马,又都是掌门师伯一枝的嫡系,正般配呢。你也别害羞,真要有那想法还不容易吗?师兄我就给你出一个主意,你也趁早结沥,跟掌门师伯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就有了,还愁什么?”
“师兄你胡什么?我们……是师兄妹。”景予底气不足地辩驳道。
景煜立马就笑了,使了一个眼神,“哟,师弟,你听到他什么吗?”
景楚会意,故意道“他时师兄妹,意思就是他没那个意思了呗。师兄,你不也对师妹……要不,你去跟掌门师伯提亲,看他老人家……”
话未完,就被景予立马打断,“师妹年纪还,等过几年……”他到这里意识到不对,立马一顿,抬头果然对上了景煜两人狡黠得逞的目光,他当意识到自己不打自招了,一张脸直接红到了后脖子根。
“哦,原来是想等几年啊?”景煜两人异口同声,完就笑开了。
这时缪饶周身的黑壳已经褪去,从储物手镯中拿出衣服穿戴好,她撕开屏障走了出来,好奇地问道“什么再等几年啊?”
“这你可就要问师弟了。”景楚和景煜两人纷纷都指向了景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