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先把衣服穿上,我们去医院!”周斐面对其他女人,饶是着装再暴露,都不能引起他任何兴趣,唯独她,一个普通的拥抱都能让自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切”一声嗤笑,周斐虽不知林知予是什么意思,但很明显的是在嘲笑他。
他站在那里维持着背对她的姿势等了一会儿,见背后根本没有任何动作,便试探地问道:“你换好了吗?”
没有回答,背后一片安静,周斐心下狐疑,慢慢地转过身去,却见林知予居然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心中是又急又气,快步走过去把沙发上常备的薄被裹在了她身上,“林知予,你醒醒,起来把衣服换好我们去医院!”
可任由周斐再怎么摇晃,林知予就是不搭理她,被闹得烦了便一把拍开他的手,嘴里满是不在意:“不就是发个烧嘛,睡一觉就好了,又不是孩子,去什么医院,大惊怪!”
完便回到了卧室,继续蒙头大睡,决心不再搭理周斐了。
于是周斐就这样站在她卧室的门口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实在没办法了,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希望徐淇淇那个夜猫子今没有特别早睡。
“喂,周总啊,这么晚了打电话有事吗?”徐淇淇调侃的声音一如往常,果然,在社会上混到这个地位的年轻人怕是没几个有早睡的命。
“我在知予家里,她发烧莲是不肯去医院。”只要一遇到林知予的问题,周斐就多了许多顾虑,全然没了工作上的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
“发烧了,怎么会,这不是刚出院吗?”徐淇淇的声音里也没了玩笑之意,这刚出院就发烧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你找找家里有没有退烧药退烧贴什么的,她是不会去医院的,除非你把她绑着去。”自从林父过世后,林知予便是对医院开始避之不及,总觉得每靠近那个地方一寸就能勾起她当年最沉痛的记忆一分。
“她这么排斥医院是因为林伯伯的原因吗?”周斐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即便他明白当年的事知道他得越多越是得不到解脱。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你可要把知予照顾好啊,实在不行就直接绑去医院吧,我和伯母之前也常这样做,挂了。”徐淇淇并不吝啬支招,在身体健康面前,再悲赡情绪都不值一提。
她和伯母之前也常这样做?什么意思?她以前就经常生病?
周斐这是第一次意识到,这六年的岁月里他给林知予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不知道他现在极力挽回还是否来得及!
他约莫记着林知予上次给你拿药箱的位置,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个退烧药的空盒子,看来早就吃完了,他又在其他地方找了一圈,也没有任何可以缓解症状的药物。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既然她不愿意去医院,那他只有把人带回自己家了,至少他家还有退烧药能减轻下症状。
“知予?知予?”周斐接连呼唤了几声,床上的人都没反应,不知是不是她刚刚出来给自己开门着了凉,这会儿额头比刚刚还烫了几分。
周斐心下着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在她衣柜里随便找了件长外套,把她整个人一裹,横抱着走出了家门。
回到家中,把林知予轻轻放到了床上,他则坐在床边,看着眼前睡得并不安稳的人,内心早就放弃了挣扎,下定了决心要把这人给追回来。
以前他那些坚持的事,那些自以为瞒着她便是对她好的事,都变得苍白无力了起来。
他不会再过多的坚持,如果林知予想知道当年他离开的真相的话,他并不介意都如实相告,他不会再离开,即便被嫌弃了也不会!
周斐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翻来覆去地睡得并不安稳,被子还不时被她踢翻,在陆续上前给她盖了几次后,看着那可怜的被子又一次被踢下了床。
“这点倒是和以前一样,没怎么变。”周斐干脆换了睡衣躺下,压住了被子的一角,搂着她,不让她再有任何机会和被子做对抗。
夜色很静,周斐今意外地没有关窗,窗外的点点回荡的声响在夜里十分清晰,他就在这些混杂回声中慢慢地睡了过去。
很心安,很满足,内心的安宁化成了最好的安眠药,看上去就是一夜好梦的愿景却在某人不停地踢被子下变成了一种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