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出营地派发的但实际上没用过的木桶到外边打了桶水,来一场高中之后就没有过了的活动大扫除。
水是在几户人家围着的一个大瓦缸,会有专门的人抬水挣钱,时长保持水缸的水满着,工资是几户人家凑的,但是法师在家待的时间加起来就没多少,只是晓得规矩,并没有缴过费。
留下了一块小小的金子,一桶水就提回家了。
事实证明,6级的法师体质比以前好了太多了,一桶水提回家,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连气也没喘大声的,这样显著的变化,乐得法师嘴巴咧了一路。
一块布沾上水,将不多的家具擦了一遍,又把被子拿出去甩了又甩,感受着那种“毫不费力”的强大,感叹了一把宅男时候的弱小。
将变黑的水倒到外边的小树下,又去接了一桶,该洗澡了。
一个月的洞窟日子,法师并没有洗澡,连简单的清洁都没有,体验了一把小时候没人叫就不洗澡的感觉。
同时,也让法师对洗澡的向往更更加深了一层。
没更讲究,把新买的衣服换上去,再把水倒掉。完活。
躺床上,看着还带着水迹的屋子,取出抱枕翻了个身。
家里的灰也该这么厚了吧。
奶奶他们知道该担心死了吧。
养了这么大的狗子丢了都得伤心,何况这么大个人了。
嘿,狗子看不到我会不会吃不下饭啊。
我不在家,没人护着狗子了,会不会被炖了啊。
毕竟这么跳的狗子想炖借口可太好找了。
明天去找卡夏看看吧,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哈,我可不是本地人,她会不会找一百种方法让我混不下去啊。
下去了该怎么办,打不过大菠萝啊
眯眯眼越来越小,翻过身把滑稽压住一边,脸还是贴着,嘴不自觉嘟了起来,过一会儿怕不是会直接淌口水出来了。
外面太阳堪堪西垂,人间尚还大亮。
搬运石头的人少了,炊烟渐起。
一颗灰尘凭着风混进了刚刚打扫好的屋子,又添新客。
某法师抱着不可名状的邪恶黄色物体痴痴傻笑,笑容逐渐变态。
漆黑的虚空,一块七色的椭圆状物体,如一颗砂砾般渺小,却绽放着不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