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柔潇洒地放开他,用衣袖擦去嘴角的血渍,似笑非笑,“李奕轩,李奕轩,李奕轩,你不该来,我也不该去找你,至始至终,这就是个错。”她转身跑出了宫门,越跑越快,像是后头有鬼追赶一般,马不停蹄地奔回丞相府。她的眼泪飘散在空中,是悔恨,是惋惜,是羞愧。她爱上的,竟然是一场空。她纠结的,如今看来如此可笑。
李奕轩看着自己的手,心中有些怅然,也许一开始,他便错了,他不该骗她。
——
花语柔回到府中,便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房间,将自己捂在被窝里,谁也不理,谁也不见。她千头万绪,只想理一理自己的心。便借着酒意,沉沉地睡去。
第二日一早,魏怀瑾便来唤花语柔起床。
昨夜,魏怀瑾不曾回房睡觉,刚起身的花语柔眼神犀利盯着魏怀瑾,特意看了看他的手。令她讶异的是,他的手上竟然没有伤,一点都没有!
此刻魏怀瑾正在为花语柔描眉,左手正搭在她的膝盖上,她看得真切,果真没有咬伤的痕迹,难道魏怀瑾和李奕轩不是同一个人?
“好了,木兰,你看看为夫这眉画的如何?”魏怀瑾看着镜中的花语柔,笑得温柔缱绻,他不曾为其他女人画过眉,花语柔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花语柔无心于妆容,倒是执起他的左手,仔细端看了起来,毫无痕迹!但花语柔心中还是存有疑惑,这件事太过蹊跷,此前她不曾细想,如今看来,很多事都太过巧合。魏怀瑾和李奕轩没有同时出现过,每回她去将军府找李奕轩时,他总是姗姗来迟。迎亲时,魏怀瑾在她身边替她档箭,李奕轩却从来没有出现过。而魏怀瑾抢走的金钗,却从李奕轩的玉带中掉出,这些都太过巧合,他们明明就是同一个人,可为何他的手上,竟没有她咬过的痕迹。
“昨夜你干什么去了?”花语柔拉住魏西施的衣领,凑近他,对他面具下的脸起了好奇心。
魏怀瑾笑道,“昨夜旧疾复发,整夜在蓝玉那里疗伤。怎么了?木兰。”
“你昨夜不该在宫里吗?”花语柔紧盯着他的双眸,想看出些什么。
魏怀瑾摇头,“木兰,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他知道,花语柔已经起疑,这事已经瞒不了多久,暴风雨总会来,他抵挡不住,但他还是希望,由她自己解开这谜底。
“你就是李奕轩!”花语柔斩钉截铁地说着,她只是想着,用这种方式,让魏怀瑾心虚,从而露出马脚。
魏怀瑾手中用来画眉的螺黛突然掉在了地上,她终于还是捅开了那层窗户纸,日后他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