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此时啊，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落凌无奈的道，“不过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就跟你们吧，来，都坐，此时来话长。”

落飞雁和顾墨轩对视一眼，来到落凌旁边坐下，听落凌讲当年的事。

“当年啊，我也不过二十出头，刚从战场上回来，也是意气风发，本来已经准备要成亲的，对象正是三皇子的母亲，程婉清。”提到程婉清，落凌的神色也不由得柔和了下来，落飞雁眸色动了动，静静地等待落凌的下文。

“我和婉清也是从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无猜，情投意合。我十七岁那年，婉清不过十三岁，本来和婉清约定好等她及笄，我就娶她为妻，可就在那年，吴国大举进犯，身为落家人，我义无反鼓上了战场，一走就是四年，回来的时候婉清已是十七岁了。再也耽搁不起了。”

“那时候两家已经开始谈婚论嫁了，可是我的父亲，也就是你的祖父因为在战场上的旧伤发作，不幸逝世，我和婉清的婚事也就被耽搁下来了。后来，因为我要守孝三年，而婉清的年龄再也耽搁不起，当今陛下心仪婉清已久，于是直接下旨让婉清进宫为妃。”

到这儿，落凌的表情不免有些沉痛。“婉清以死相逼，可皇帝只了一句话，要是她能让我娶她，他就成全我们，婉清来找我，问我愿不愿意娶她，不是三年后，而是当时。我自然不可能答应，而且落家历来有规矩，不可太过儿女情长。”

“婉清当时对我很失望，离开前她恨我，之后便答应了皇上进宫。我以为此生和婉清再无可能，可就在婉清进宫前一晚，她传信让我去找她，见她最后一面，我没有想到，她居然会给我下药，之后我便夺了她的清白。”

落凌的表情更加难看，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第二日，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回了落府，我不知道婉清一个养在闺阁的千金姐是怎么做到这样的，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这个时候婉清已经进宫了，她成了皇上的淑妃。”

“不久后，我听闻淑妃有孕，我当时只觉得五雷轰顶，后来证实那个孩子的确是我的，正是三皇子，上官赫。”

这段往事落飞雁其实也能猜到几分，故而没有太过惊讶，但顾墨轩就不一样了，原来上官赫居然是落飞雁的哥哥，想到他之前居然还吃上官赫的醋，不免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事已至此，我也无能为力，且当时又有战事，无奈之下，我只能带兵上了战场，只好吩咐人暗地里照顾她们母子。”

“后来，我从战场上回来，三皇子已经两岁了。我也必须要娶亲了，正好你的母亲愿意嫁于我为妻，我就娶了她，后来就有了飞雁。”

“本来这些事情已经成了往事，婉清和飞雁的母亲都去世了，可是这些过往被有心人挖了出来，开始大肆传播，皇帝再怎么样，他也是帝王，疑心病还是有的，又是关于尊严的问题，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到这里，落凌脸色阴寒，不怒自威。

“目前还在调查，不过都这么多年了，也没有什么痕迹可以查了，只是皇帝还抓着这件事不放，不过是为了控制我和三皇子，让我们没有办法去挡太子的路而已。”落凌无所谓的道，“不过就他这点手段，还不能吧我怎么样。”

落飞雁听完，沉默不语。果然落家人无情，落凌心仪上官赫的母亲，却最终还是那么轻易的放弃了她，让她一生蹉跎在那个深渊一般的皇宫里，娶了她的母亲，却也没有给她想要的爱情，空有将军夫饶名头，却没有幸福，落飞雁记得，在她的记忆里，很少看到母亲笑，当年不懂，但现在却似乎有点明白了，自己的丈夫不爱自己，还有比这更悲哀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