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听九号说想要照顾二零，自然是不会拒绝她。

她问她想要学什么，九号指着开的鲜艳的花，要学采花。她吩咐佣人拿来两把小剪刀和两个小篮子，又吩咐了佣人去拿两个小花瓶。

若若平时画设计稿的时候没有思路，在花园里找灵感。她想九号学采花，应该是想一瓶漂亮的插花，可以放在二零电脑旁边。

所以她教的很仔细，九号跟在她身后认真学着。

可是，若若发现九号的动作没有错，对于她说的话却没有听懂一句。

插花讲究是对美学的修养，可是九号在这方面完全是零基础，若若没办法只好从最基础的东西教。

但是她发现最基础的东西，九号学起来都很吃力。于是她就让佣人去准备一些小学课本，给她上课。

整个过程中，九号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眨着一双迷茫的眼盯着她。

两人忙了一天，可是九号对她教了一些汉字还是认不全。

霍夜寒回来的时候，看若若手里拿着的是一些小学课本，以为她这是正在喂孩子做准备。

“这些东西，孩子会有老师，用不着你。”他好心提醒。

就她的脑子，还没把孩子教会，自己就晕了。

“我在教九号。”若若解释。

霍夜寒眉心一皱，“谁让你教的？”

“是我自己想教她，怎么了？”若若看他脸色一变，就知道自己又闯祸了。

“蠢女人，不是你该做的事情，你最好别做。”霍夜寒发脾气。

若若吓得往后退，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霍夜寒，九号的情况，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所以你根本就打算让她留下来？”

霍夜寒双眼一眯，危险的盯着她。

“既然知道我的决定，为什么还要去碰她？”

“霍夜寒，二零喜欢她。”若若也有些恼火。

“呵，我给过他机会，是他自己拒绝。”霍夜寒瞪了她一眼，转身要离开。

“霍夜寒，你太无情了。”若若生气的把手里的书本丢到地上。

霍夜寒脚步一顿，捏紧拳头，“女人，你再说一遍。”

“难道不是吗？九号虽然学不会这些道理，但是很多事情她比我们都懂。她喜欢的就会表达，她不喜欢的会拒绝。她知道自己不好，所以一直在努力学习。而你呢，因为二零当时的犹豫，你就给他们定下一个结局。”

霍夜寒一愣，他对自己的决定从没有迟疑过，可是被女人这么一说，似乎他就是个恶人。

而且，她在指桑卖槐，暗示他从没有主动地说过喜欢她！

可是他对她的心意，难道还要直白的说出来吗？

“霍夜寒，你不想让我教九号，就是不想让她懂太多，然后继续让她听从你的命令。可是，你不觉得这样太残忍了吗？”

“为了把九号留下来，女人，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霍夜寒磨牙。他早就知道这女人只是装傻，其实她脑子聪明着呢。

“是，我就是想把九号留下来。因为我知道如果九号离开二零，你肯定无法再控制她。而九号已经成为二零的人，如果九号离开，二零肯定不会留下来。”

说到底，她还是在为他考虑。

二零是她的朋友，也是霍少的属下，如果二零得到了他的幸福，对他来说也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