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似乎潘朵拉的盒子一旦开启便再也回不到最初的模样,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很多次。当他终于将那份背叛爱情的惶恐变成游刃有余的刺激,甚至连那娇气又高傲的杨妼都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温柔诱哄中不再要求上位,他以为,他还有大把的时间来解决这个复杂的爱情题,却终于在某月某日某个深夜,他的妻子带着室外的凛冽推门而入,撞见了他最狼狈难堪的模样。
那一瞬间,男人的高傲占了绝对的上风。他强压住内心的恐慌,故作轻松地开口:“栩栩,你先回去。明天我会和你谈后续事宜。”
那个一脸惨白的女孩,曾经住在他心尖上的女孩,这一刻忽然泪流满面,只说了一句,“你都脏了,谈什么谈。”决绝地转身,不再给他一丝解释的余地。
然后,他离婚,他另娶。他想着人生不止应该有青春里的白玫瑰,强迫着自己不要再去想过去的那个人那场情。
可是现在,他听到了什么?他那出身名门、连地上的灰尘都不敢踩的娇贵新任太太,原来也不过是一场虚幻的表象,她将自己包装成名媛的模样,恐怕连她自己都忘了,她自己的孤儿身份。
“我从来不觉得孤儿有什么不好。”宁臻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高特助听,“可是,连身份都是一种欺瞒,她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的还有什么是真的?她对我说的那么多话又有哪些是真的?高进,我是不是,错的太离谱……”
高进顿了顿,又拿出来另一份文件,“我联系过杨老先生。他们当初将公司转移到国外,也是听了太太的建议。太太说,她不想让她那优秀的爹地妈咪被人非议不能生育,所以她是养女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国外那边太太亲手种植了一大个农庄,空气清新很适合养老。杨老先生他们被她的孝心感动,就举家搬迁了。”
“看着温柔单纯,”宁臻低了头,心里说不出的空,“原来心机这样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