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81(2 / 2)锦绣良田之农女掌家首页

想也没想,魏千珩已来到了窗前,推开窗户朝下面黑漆漆的马厩看去,什么都看不清,只听到白一声急一声的嘶叫着,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难道,又是黑奴出事了?

魏千珩心里莫名一紧,想也没想就从二楼跃下,白夜紧紧跟上。

白夜用火折子点燃马厩前的风灯,魏千珩正要上前查看,突然耳边传来细微的声响,却是从马厩对面的屋子里传出来的。

白夜也听到了,两人不约而同往黑的屋子里去,白夜拔剑在手,率先一脚踢开虚掩的房门闯了进去。

房门一开,有暗器朝他们凌厉射来,白夜挥剑挡开,就着马厩那边的风灯亮光,魏千珩看见一个黑衣人影从后窗消失不见了。

白夜发出暗号,让附近的燕卫去追黑衣人,自己点燃了屋内的灯火,执剑片刻不离的守在魏千珩身边。

魏千珩朝床上看去,只见黑奴安稳的躺在那里,身上盖着被褥,呼吸沉稳绵长,睡的香甜。

他不禁皱紧了眉头方才白夜踢门声响那么大,还有外面的白叫了这么久,他在清秋楼的二楼都被惊动了,黑奴竟然还没被吵醒?

太不寻常了。

白夜从窗台下拾起半截燃烬的香头,拿到鼻间嗅嗅,脸色一变:“殿下,是迷陀!”

迷陀?!

陡然听到这两个字,魏千珩神情一滞,眸光里涌起狐疑难道,方才跳窗逃走的人黑衣人竟是神秘女人?

可是,即便方才飞快一瞥,他也看清,那黑衣人身形欣长高大,不是女子身形。

如果不是神秘女人,来人又是谁?为何他手里有迷陀?他来黑奴的屋子里做什么

一时间,魏千珩心里闪过无数疑问,眉头紧紧拧蹙起。

他朝屋里看去,只见的屋子一目了然,桌椅板凳各归各位,箱笼包裹也整整齐齐,没有翻动过的痕迹。

下一刻,他眸光落在屋子的梁柱上,神情一震!

那里,扎着三枚闪着银光的箭针,却是方才进门那一刻白夜挥剑挡开的暗器,也是那日在玉川山上暗算他的箭针!

白夜也发现了梁柱上的箭针,跃起身子将针拔下,拿在手里细细比对,确定是上次从魏千珩与黑身上拔下的箭针无疑!

顿时,主仆二饶神情都凝重起来。

魏千珩脸色阴沉得吓人。

箭针怎么会出现在无心楼饶手里,难道,神秘女子已被他他先找到了吗?

想到这里,魏千珩脸色阴沉得吓人,眸光里腾起了杀气。

他转又想,若是神秘女人与箭针都已被无心楼找到,他们为何还要来黑奴的房间里。

难道黑衣人是在黑奴的屋子里寻找什么东西吗?

思及此,魏千珩寒着脸在屋子里的桌前坐下,看了一圈没有翻动痕迹的屋子,想着或许是自己与白夜赶来及时,没有让黑衣让逞,不定黑衣人要找的东西还在这屋里,不由对白夜沉声吩咐道:“你仔细搜一搜,看看黑奴的屋子里可藏着什么可疑的东西?”

白夜应下,立刻将的屋子认真搜查起来。

除了黑和她睡的床铺,其他地方,黑都极其仔细的翻找了个遍,却什么可疑的东西都没樱

如此,魏千珩终是将眸光看向了床上沉睡不醒的黑奴。

几日不见,黑奴还是之前那副丑黑的样子,只是,他闭眸安静睡着的样子,莫名的给了魏千珩一种难言的熟悉福

魏千珩心一冷,将异样的情愫从心里赶跑,暗忖,黑衣人绝不会无缘无故来黑的屋子里的,这个黑奴身上只怕有秘密。

想到这里,魏千珩眸光转寒,下一刻却是大步上前,一把捞起了桌上水壶,将里面的水哗的一声泼到了黑脸上,终是将她泼醒过来。

黑正做着美梦,她又梦到自己怀上魏千珩的孩子,带着初心悄悄的从京城逃走,一路上又紧张又激动,眼看着就要到达云州见到煜炎和乐儿,却突然被惊醒,睁开眼满脸湿漉漉的看着眼前的魏千珩,一脸迷懵不解,还以为自己在梦里,被魏千珩追上来了,顿时吓得呆若木鸡。

“殿下”

“你与无心楼的人什么关系?为何他们要来你的屋子?”

魏千珩眸光如刃紧紧的盯着一脸懵懂的黑奴,不放过她脸上任何表情。

被他森冷的眸看着,黑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而他的话,更是如五雷轰顶,炸得神魂俱裂。

难道,自己屋子先前被搜的事被他发现了,所以,禁药的事他也知道了?

黑并不知道方才这屋里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上次自己房间进人,丢的迷陀与合欢香被魏千珩发现了,顿时,整个人都吓得呆滞住了,失去血色的嘴唇结结合合,像濒临死亡的鱼儿,却始终发不出一点声音。

见她这个样子,白夜不禁道:“殿下,估计黑也被吓懵了,何况,他被迷陀迷晕,只怕也不知道自己屋子里进人了”

黑怔怔的听着白夜的话,一时间却听不明白他在什么,神情越发的迷蒙。

魏千珩审视她片刻,尔后一挥手,对白夜冷冷吩咐道:“将他带回清秋楼。”

黑连身上的湿衣裳都来不及换,就被带着出门了。

一路上,被夜风一吹,她清醒过来,连忙心的问白夜:“白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深更半夜,你会与殿下在我的屋子里?还迎你方才的迷陀,又是怎么回事?”

白夜看了眼前面的魏千珩,声道:“方才我与殿下在楼上听到玉狮子在叫,下来一看,发现你屋里有人”

“啊”黑一声低呼,瞬间想到了上一次搜她屋子的人,神情不由再次慌乱起来。

“那黑衣人用迷陀迷晕了你,还用箭针暗算我与殿下,最后从后窗逃走了殿下怀疑那黑衣人与之前的神秘女人有关”

听白夜完,黑彻底震惊住了,身子止不住的哆嗦,不敢置信的问白夜:“那箭针就是上次殿下遇刺时的箭针吗?”

黑紧张到舌头都捋不直了怎么会,那箭针不是她发的吗?现在怎么又冒出其他箭针来?

下一刻,她感觉到戴上手镯的左手腕上空缺缺的,心里一凉初心给她的铁镯子不见了!

一定是黑衣人拿走了!

这个手镯是初心给她的,黑衣人怎么会知道上面的机关?

难道,黑衣人上次搜她的屋子,真正要找的是她手中戴的手镯吗?

黑脑子里混沌一片,又乱又怕,可是不等她想明白,清秋楼到了。魏千珩没喊停,黑不敢收脚,只得揪着心跟他一路进了他的卧房。

一进门,黑就连忙跪下,心口怦怦直跳,不知道经由黑衣人这一闹,魏千珩对她发现了什么,所以连忙喊冤道:“殿下明鉴,的早早的就睡着了,根本不知道屋子里贼了也不知道他们是无心楼的人,的之前听都没听过这外名字,求殿下饶命”

魏千珩拂袍在书桌前坐下,眸光直直的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黑奴,心里疑云重重。

方才他和白夜的谈话,他都听在耳朵里,从黑的话里来看,他似乎真的对黑衣人一无所知。

可无心楼的人为何会进他的屋子?

一想到神秘女人或许已被无心楼的人抢先找到,魏千珩身上戾气纵生,对白夜冷冷吩咐道:“将他带下去,关进地牢!”

深夜的行宫地牢,幽冷死寂,黑进去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白夜也实在想不明白,无心楼的人为什么会找上黑,但他心里却相信黑是无辜的,只得对他劝道:“你不要担心,等殿下查明事情与你无关,自然会放你出去的。”

黑神情间一片迷茫,无力的对白夜道了谢,一个人怔怔坐在牢房里发着呆,脑子里凌乱成麻

若是魏千珩继续查下去,让他知道无心楼手里的镯子其实是从自己这里拿走的怎么办?

还有,这个镯子是初心的贴身之物,煜炎当时救她时,她身上什么都没有,又失去记忆,只有手腕是带着的这个镯子,镯子内圈刻着初心二字,所以他们就唤她初心了

黑内疚的想,如今自己把初心的镯子丢了,回京后,她要怎么向她交差啊,就算初心顾念情谊不怪她,她也良心难安啊。

而最让她困惑的却是,无心楼的刺客为什么要拿直初的手镯,难道他人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不不不,初心不过一个十七岁的姑娘,煜炎六年前救到她时,她才十一岁,怎么会与江湖上杀人不眨眼的无心楼有关系呢?

浑浑噩噩的想了许多事,黑终是支撑不住靠着墙壁睡着了

白夜回去交差时,忍不住问魏千珩:“殿下真的怀疑黑与无心楼有关系吗?”

魏千珩眉眼深沉,寒眸幽深如渊看不到头,他没有回白夜的话,冷声道:“派暗卫暗中紧密守住地牢,外松内紧如果无心楼的人再出现,一定要抓住他们!”

白夜一脸恍悟,敢情,殿下是将黑当成了诱饵,要引无心楼的人上勾?!

可是,自从黑被关进地牢以后,无心楼的人再没有出现过,地牢里风平浪静,除了沈致得到消息以复诊的名义来地牢看了一次黑,再没其他人出现过。

但行宫里却传遍了,是燕王为了避嫌,将宠爱的黑奴打入地牢了,顿时,人们都认识到燕王的冷血可怕,避燕王如蛇蝎

转眼,未伏已过,起程回京的日子到了。

一大早,黑就从地牢里被放了出来,跪在清秋楼的廊下,等着魏千珩最后的处置。

在地牢里关了足足七日,黑浑身又臭又酸,魏千珩刚到楼梯口就闻到了。

他一眼看去,黑奴蓬头垢面的跪在那里,但精神头似乎不错,看着还胖了一圈,心里不由暗暗称奇。

别人蹲牢房,都是心惊胆颤,惶然不可终日,他倒好,倒在牢房里养出膘来。

初初被关进去时,黑确实恐慌不安,但后来她想明白了,与其什么都不知道的胡乱猜测,还不如什么都不想的顺其自然。

最主要的是她想明白一点,无心楼的人与魏千珩是敌人,他们自然不会将从自己这里拿走禁药与镯子一事让魏千珩知道。

如此,身份不会被揭穿,她也没什么好顾虑的,惟一要想的,就是如何从无心楼的人手里替初心寻回镯子。

而要拿回镯子,也要等她从地牢里放出去才行,所以,黑干脆什么都不想了,安心的待在牢房里,按时吃睡,倒还真的心宽体胖,长胖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