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87(2 / 2)锦绣良田之农女掌家首页

虽然省了他再开口的为难,但看到黑这样,白夜却越发的愧疚怜惜起来。

他解下身上的钱袋放到黑面前,道:“这些钱就当给你做生意的一点本钱,若是还缺,也可以同我”

黑连连摇摇头,将钱袋还给了白夜:“白大哥不要担心我,我这些年也存了一点钱,做点生意足够了。”

可心有愧疚的白夜却执意将钱袋留给了他

二一大早,御驾离开长公主府,朝着京城出发。

余下的时间里,黑还是像往常一样认真驾着马车,魏千珩也沉默了许多,车帘一直紧紧的关闭着。

夏如雪也随在燕王府的车队里一起回京了,只是从那以后,没有再见她在魏千珩的面前出现过。

关于那晚卧房里的事,夏如雪后来多多少少听人起,知道那晚外,燕王宠幸她,闹出了不的动静。

外人眼里,人人都以为那晚与燕王颠龙倒凤的人是她,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晚她与魏千珩什么都没做。

可她是个聪明人,那怕乐阳长公主向她问起时,她都没有漏半句,只当那晚燕王宠幸的人就是她。

她暗自的想,这是她与殿下之间的秘密,等回到燕王府站稳脚,她有的是时间查出那晚与殿下一夜夫妻的女人是谁

转眼,御驾到达京城,众人车马劳累,各自回府休整。

黑也累得够呛,回到马房后,刘胡子与马房的一众伙计都围到他面前问起行宫里的趣事。

黑打起精神同大家笑,又请大家吃了一顿酒,尔后在马厩里陪了玉狮子一宿,二日未亮,趁着马房里的人都还未起身,她收拾包裹离开了燕王府

三日后,忙完回京事夷魏千珩去马房看玉狮子,蓦然想到了黑奴。

他眸光在跪了一地的马奴厮中扫过,却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侧首,他问白夜:“黑奴呢?”

因着回京的路上他的心情郁闷,白夜自是没有同他黑主动离开王府一事。

如今听他问起,白夜告诉他:“黑走了。”

罢,白夜又补充道:“属下还没来得及跟他,是他自己主动提出离开王府。”

闻言,魏千珩一怔,心里某个地方莫名的空了因着之前晋王的污蔑、以及黑奴无意间的举动,勾起魏千珩心底熟悉又难过的往事,让他决定要在回京后将黑奴辞退出府。

可是,自从那日在水池,黑奴拼命救起他,魏千珩心里早已舍不得将他赶走。

魏千珩从到大溺过两次水,一次溺水是在他八岁那年,救他的人是他的母妃敏皇贵妃。

母妃虽然救起了他,最后却丢掉了自己的性命。

如此,那一次惨痛极致的教训,让他对水产生了畏惧,文武双全的他,独独不会凫水

而事隔这么多年,他却再次落水,没人知道他当时内心的痛苦恐慌,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他绝望的以为自己就要死在水池里,却没想到,最后的时刻,他看到了离他而去的黑奴重新向他游过来

从那一刻起,他心中对黑奴的感觉完全不同,甚至在他胆大妄为的为自己渡气救命之时,竟是让他慌乱绝望的心瞬间安定下来,不再惶恐绝望,而是冷静的学着他一起踩水,跟着他重回岸边

这些难言的感觉,一直纠结在魏千珩的心里,一度,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出现问题,染上了断袖之癖。

这也是他在回京的路途中,明明想取消之前的决定,又迟迟没有开口的原因。

直到后来到了长公主府,神秘女人再次出现,激起了他身体的本能,在那一夜笙歌后,他确信自己身体没有问题,顿时没了顾忌,打算告诉白夜,让黑奴继续在王府当差,还可以提拔他做他身边的贴身厮。

然而,不等他将新的决定告诉给白夜和黑,卫洪烈找上了门,曝出了长歌还活着的消息。

就如白夜所,这世上只有前王妃能扰乱魏千珩的心,所以那一刻,魏千珩的心思全乱了,那怕后面被姜元儿与白夜劝服,不再相信长歌还活着,但重提长歌,终究是勾起了他心底深藏的伤痛,让他在后面的日子里,一直沉郁寡欢,自然将提拔黑的事遗忘到了脑后。

却没想到,黑奴竟自己主动离开了王府走了!

他去了哪里,难道是换另一个东家当马奴吗?

想到他单薄病孱的身子,魏千珩瞬间没了再遛马的兴致,摸了摸兴奋等着出厩玩耍的玉狮子两下以示慰藉,就兴致全无的离开马房回书房去了。

“真的不是你赶他走的?”

回去的路上,魏千珩不止一次的问白夜。

白夜哭笑不得!

明明是他先前下令一定要辞退人家赶出府的,怎么到了现在,成了他赶黑走了?

最多,他也只能算是个传话的帮凶!

可问题是,他这个帮凶都还没开口让他走,黑奴自己提出要走的啊

“殿下,属下是准备同他,但还没开口,黑自己主动同属下,他身体不济,不愿意再在王府当差,要去做本生意”

完,白夜还不忘来一句:“其实属下也舍不得黑走,这次在行宫,他立功不少,就这样走了,感觉是咱们王府对不起他”

何止立了功,还救了你家王爷的命呢!

相比白夜,魏千珩心里更加内疚,闷声道:“他什么时候同你的?怎么也没见你吱一声?”

白夜回道:“就是在乐阳长公主府上的二日晚上,散宴后属下去通知他出行的事,也正为难着要不要将殿下赶他走的事同他时,没想到他主动提出要走的”

魏千珩想了想,了然过来:“你之前同我过,叶贵妃召见过黑,只怕他早已从贵妃娘娘那里知道我同父皇过的话,所以才在你开口赶他走过,自己先走了。”

白夜一脸恍悟:“定是如此,不然好好的,他怎么会想到离开”

魏千珩心里失落,面上却毫不在乎的冷冷道:“走就走了,不过区区一个黑奴罢了。”

话虽如此,但魏千珩心里总感觉闷着东西,可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心情的郁闷中,有黑离开的原因,只以为是长歌与神秘女子的事扰乱了他的心,所以对白夜道:“替本王约卫洪烈明晚到铭楼相见!”

一听到卫洪烈的名字,白夜就慌了:“殿下还是要查前王妃的事吗?”

他原以为自己上次已劝服殿下,没想到殿下根本没死心。

魏千珩的面容也凝重起来,抬眸看着一脸担心的白夜,沉声道:“你的道理本王都明白,只是有些事,我还要当面向他问清楚,不然,不论如何,我都服不了自己。”

白夜着急不已,还要再什么,魏千珩冷冷摆手:“你不要再多了。另外,我先前让你查的孟家一事如何了?”

之前因着查禁药的事,魏千珩去了孟府,见到了那个被他们当成神秘女子抓起的孟府二姐孟简宁。

见到孟简宁的那一刻,魏千珩竟是从她身上看到长歌的影子。

其实,相比夏如雪,孟简宁面貌与长歌并不想像,只是她的眼睛,掀眸看人时那双仿佛可以望穿秋水的耀眼黑眸,与长歌一模一样。

所以,魏千珩在离开孟府时,才会突然问孟清庭,孟家除琳女孟娴宁与庶女孟简宁,可还有其他女儿?

孟清庭当时一口否绝,但在他回话时,魏千珩敏锐的察觉他有些慌乱,于是在回府的路上,让白夜去查孟家的底细。

可后面不等白夜查到结果,就离开京城去了行宫。

若不是想着要查长歌的消息,魏千珩都差点将此事给忘记了。

而白夜同样如此。

如今听魏千珩提起,白夜连忙道:“殿下放心,属下先前已派人在查,想必这么久过去,已有结果,属下现在就下去问清楚。”

罢,转身出门去了

半个时辰后,白夜再次来到书房,向魏千珩禀告道:“殿下,已查清楚了孟清庭仍淮河人士,十八年前殿试进士及,高中三榜,成为探花郎,尔后成为前太师庄景儒的手下门生,自此留京为官,半年后高娶庄太师嫡幼女庄琇莹为妻,隔年生下嫡女孟娴宁,从此在庄太师的提携下官运亨通,如今已官拜四品中书侍郎。”

魏千珩放下手中的公文,蹙眉问道:“在娶太师嫡女前,孟清庭之前没有娶妻生子吗?或是妾室通房丫鬟一类的?”

白夜摇头:“没樱因为孟清庭是高中后才进京为官的,先前在淮河老家的事,因时间过去太久,倒是无处查处,不过,据当年庄家嫡女出嫁到孟府时,闹出了一点笑话。”

“什么笑话?”

白夜:“是庄家嫡女的花轿到了孟府门口,那庄琇莹却迟迟不肯下轿入门,足足在孟府门口僵持了一个时辰,此事当时闹得全城皆知,最后还是庄太师夫妇派了长子庄琇彬亲自赶到孟家,才劝妹妹下的花轿”

闻言,魏千珩眉头蹙得更紧,心中疑云四起:“难道是庄家嫡女不愿下嫁?”

此言一出,连魏千珩自己都觉得这个可能不存在。

按着当时的情形来看,孟清庭虽然是探花郎,但也只是一个刚刚踏上仕途的平民子弟,跟太师之女相比,身份是差地别。

按理,依着庄琇莹当时的身份,足以嫁更好的世家勋爵,庄太师没道理会逼着女儿嫁给一个刚刚入誓官,所以,这门亲事,必定是庄琇莹自己点头愿意的。

果然,听到他的话,白夜再次摇头:“并非如此,据孟清庭年轻时貌比潘安,风流俊雅,偶遇庄琇莹后,被她一眼相中,自从念念不忘,这才引荐他成了父亲手下门生,更是不顾庄太师反对,执意要下嫁给他的。”

罢,白夜疑惑道:“所以大家都迷惑不解,既然是她自愿下嫁,为何临门又不干脆了?”

“事出反常,必有所因。”

魏千珩心里有亮光闪过,对白夜郑重吩咐道:“你派人去准河孟清庭老家打听清楚,看看他入京之前,可有家室?”

白夜见自家主子对孟家之事如此在意,不由想到自己听到的其他一些琐碎消息,迟疑道:“殿下,孟家还有一事,就是上次孟二姐买禁药一事,后面不知为何被传了出来,为此,不止孟二姐名声大损,孟家嫡女孟娴宁与明尚书家次子议定的亲事也因此事黄了,孟大人与夫人一气之下,将孟二姐与其母费姨娘一起罚到郊外的庄子上去了,至今还没有召回府。”

闻言,魏千珩脑子里不由浮现那个红着眼睛倔强挡在母亲面前的姑娘来,暗忖,若是没有自己让吴三误抓到孟简宁,她替母买禁药的事就不会曝光,也就不会被败坏声誉被送进庄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