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92(1 / 2)锦绣良田之农女掌家首页

长歌看了看告贴,上面只了招马奴,并没有言明是要招伺候玉狮子的马奴,所以长歌苦笑道:“我是当马奴被王府辞湍,如今又回去,岂不惹人笑话?”

不止惹人笑话,王府也铁定不会再要她,何必自取其辱?

初心眨巴着眼睛:“上次那个阎王不是欠你一个恩赏么,趁着这个机会问他要了,让他再让你入府当差,如此,我们再故技重施”

这个长歌之前也想过,可转念想到,魏千珩正在查她还活着一事,甚至为了查明此事,他不惜去皇陵见他最不想见的人,足见他决心的坚定。

他越是如此坚决,长歌越是胆怯,不敢靠近他,那敢再入王府?

如此,她收起告贴无奈道:“先上香吧,上完香我们再想办法。”

大国安寺离京城有段距离,马车足足走了两个时辰才到。

一下车,果然发现寺庙四周有王府亲兵把守,只许女香客进寺。

到了菩萨面前,自是要诚意,所以初心自是不会让长歌再戴着人皮面具,易容成男子出现在菩萨面前。

再则也是为了能进寺烧香,所以主仆二人今日皆是真容示人,只不过还是戴着面纱试遮面,初心手里还提着一个包裹,包裹里带着长歌准备的东西,以及两饶人皮面具,以防万一。

主仆二人进了寺庙,初心迫不及待的拉着长歌去了前殿的观世音菩萨像前,虔诚的跪下,祈求菩萨保佑,让自家姑娘早日怀上魏千珩的孩子。

拜了送子观音后,长歌对初心道:“你去问下主持,可还有多余的厢房僧寮,若是有,向他讨一间来,我们在此住一晚再走。”

初心求之不得,连忙去找主持去了。

主持安排一个沙弥给她们引路去僧寮,初心放下包裹,长歌向沙弥致谢,顺道问他:“请问师傅一句,不知道燕王府的贵人在何处诵经做法?民女怕扰到贵人,想提前知晓,以免不心冲撞到贵人!”

那沙弥见长歌恭顺客气,对她甚有好感,双手合什,热心道:“女施主请放心,那燕王府的贵人是在东面的偏殿诵经念佛,而那偏殿,虽然在本寺范畴内,却是当年燕王府出资修建缔造,实属燕王府的私地,外人轻易踏入不得,自然就不必担心冲撞了,施主放心罢!”

沙弥下去后,时辰也已近中午,初心去寺庙的厨房领斋饭,长歌让她顺道去打听一下,燕王府的姜夫人每去偏殿诵经的时间。

初心回来后,告诉她,姜元儿每日早晚两次在偏殿诵经,中午在僧寮歇息,年年如此,虔诚至极。

长歌听后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对初心道:“用完斋饭,你也好好歇着,不要乱跑,晚上陪我去一个地方。”

初心却还打听到了另一个消息,附到她耳边声兴奋道:“姑娘,奴婢还打听到,燕王每年也会在十月初三这一日来大国安寺,今日已是九月初一,要不我们在此多住两日,等到燕王来时,就有机会了奴婢一直随身带着迷陀与合欢香呢!”

长歌脸上一红,心里却是涌上难言的滋味。

之前在王府,她有听过姜夫人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大安国寺祭拜前主,却没想到魏千珩也会来。

十月初三,却是她的忌日,难道,他还一直记着吗?

想到这里,长歌心里更是滋味难言,凝声道:“皇陵之事才过去不久,此时不宜再起变故,我们安静呆一晚,问清事情后,明就离寺回京。”

一想到皇陵那晚之事,长歌至今心有余悸,况且寺庙里人多眼杂,并不是接近魏千珩的好时机。

听到她的话,初心也不由想起皇陵那晚的惊险来,想到那晚三人打她一个,初心气不打一处来,冷哼道:“姑娘,等到将来某日你顺利怀上孩子后,我一定要正大光明的同他们三人再打一架若不是那晚欺负我一只手,我才不怕他们呢。”

长歌看着孩子心性的初心,蓦然又想到了她神秘的身世来,心里隐隐不安着

吃过斋饭后,初心果然乖乖的陪着长歌在僧寮里歇息,等到了晚上,长歌从包裹里拿出一条杜若色的裙子换上,再让初心换上另一套青绿色的婢女裙,带上备好的东西,与初心悄悄从僧寮出来,趁着夜色朝着姜元儿诵经所在的偏殿去了。

到了偏殿一看,里面果然点着灯火,偏殿的外围守着王府的下人,不让寺庙里的其他香客误闯进去。

在初心的相助下,长歌轻巧的避开那些下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到令内,藏在了一个巨大的香龛后面。

殿内光线明亮,长歌偷偷探头看去,只见香龛前面摆着三个蒲团,姜元儿斜坐在中间的蒲团上背对着香龛,面前两个丫鬟跪着帮她捶着腿,身后回春跪在另一个蒲团上为她轻轻按捏着肩膀,一边道:“主子受苦了,往年只在这鬼地方呆三日,今年却足足呆了半月了,所幸再过两日殿下就会来了,到时见到主子忠心不忘旧主,殿下一定又会对主子宠爱如初的”

姜元儿嫌恶的蹙紧眉头道:“却不知道这两日我不在府上,夏如雪那个贱人又在怎样耍花招的勾搭殿下,可千万不能让她得逞!”

回春笑道:“主子放心吧,殿下这几日为着那个不吃不喝的畜生忧心,那里还会去理夏氏?况且,她本就是只是一个替身,殿下英明,岂能分不清?!”

主仆二饶谈话清晰的传到了香龛后面的长歌与初心耳朵里,初心想着之前在寺庙众人那里听到的,姜氏对前主如何虔诚跪拜,为前主诵经祈福,再看着眼前这一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看着这样祭拜前主的姜元儿,长歌却是一点都不意外。

从上次在长公主府上,姜元儿听到自己还活着的消息时,神情间的惊慌和下意识的不愿意相信开始,长歌就明白,她这个所谓忠心的贴身侍女,根本一点也不希望自己活着,她每年上大国安寺大张旗鼓的为自己祭祀,只不过是为了博魏千珩的欢心罢了。

对于这样的姜元儿,长歌早已不再放在心上,她撇开杂念,向初心打了个眼色,初心会意,手一扬,手中的几枚石子打过去,殿内的蜡烛顿时熄灭,瞬间,整个大殿里变得一片昏暗,只剩下香龛前两支白烛幽幽的燃着微薄的光亮。

“啊”

姜元儿与三个丫鬟皆是被吓了一跳,可是不等她们回神,初心手中的箭弩已朝三个丫鬟射去,三人应声倒地,只剩下姜元儿一个惊恐的呆愣在蒲团上。

“元儿”

察觉异常的姜元儿白着脸正要爬起身去开门叫人,身后却是传来一声幽冷又异常熟悉的声音,让她瞬间僵滞住,不敢置信的回头看去。

这一看,却将姜元儿吓得魂飞魄散,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眼睛瞪圆,嘴巴张大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眼前,一身杜若色百褶裙的长歌冷冷站在她面前,衬着幽暗的光线,脸色惨白,像当年那般的叫着她的名字。

“你你是人还是鬼?”

半晌,姜元儿才从喉咙里挤出一点声音出来,全身抖得不成样子。

“元儿莫怕,我在地府遇到了灵儿,她死得好惨,怨念太深,不入轮回她要找到她的仇人才能放下怨恨投胎,如此,我带她来问你,当年害死她的人,到底是谁”

幽冷的声音一字一顿的在姜元儿的耳边响起,让她全身发麻,汗毛根根倒立,然而接下的一幕更是将她的魂魄吓破。

从长歌的身后幽幽飘出一个身着青绿色婢女衣裳的女鬼来,满脸鲜血,形容可怖。

凭着她的衣着,姜元儿一眼认出那正是灵儿生前最爱的颜色衣裳,顿时更是吓得目光都呆滞了,手指指着灵儿鬼,喉咙里发出啊啊啊声,却不出话来。

灵儿鬼往前飘近两步,朝着已吓得没有人色的姜元儿咬牙冷冷道:“快,是谁害得我,我要找她报仇!”

看着渐渐逼近的鬼身,姜元儿疯狂的挥着双手,惊恐失声道:“不是我、不是我害你的是叶玉箐,是她让人打死你的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去寻她吧”

虽然早已猜到害死灵儿是燕王妃叶玉箐,但如今亲耳从姜元儿的嘴里听到,长歌终是确定了心中的猜测,眸光一片冰寒,双手拳头死死握紧。

她正要再问姜元儿,当初那碗药毒药是不是也是叶玉箐给的,姜元儿已疯了一般的往门口扑去,失控尖声喊道:“来人啊,救命啊闹鬼了”

殿内的动静终是惊动了外面的守卫,立刻有脚步声朝这边赶来,初心连忙上前拔下三名丫鬟身上有箭针,拉起长歌,趁守卫进门前从来路逃走了

大国安寺闹鬼一事很快在香客中传得沸沸扬扬,大家虽然惊愕诸佛莅临的寺庙里竟然会出现鬼怪,但有不少香客亲眼看到燕王府的姜夫人面无人色的被守卫从偏殿里搀扶出来,且陪同她一起在殿内的三位丫鬟,更是晕迷不醒,据都是被鬼吓晕,顿时都深信不疑了。

于是,关于偏殿里供奉的那位前燕王弃妃,冤魂索命的传言在寺庙里传遍开来,等这些香客们回到京城,这些传言更是在京城里传得满飞。

甚至传进了宫里的叶贵妃耳朵里。

出了这样可怕的事,姜元儿片刻都不敢再在大国安寺呆着,连夜下山逃回京城去了。

魏千珩半夜得知了大国安寺闹鬼的消息,他心里惊疑明明长歌没有死,怎么会出现她的鬼魂?

魏千珩连夜审问姜元儿到底发生了何事,可吓得尚未回魂的姜元儿,除了惊恐的反反复复哭着着灵儿鬼啊主子这几个字,却是一句完整的话都答不上来。

其他三个丫鬟更是从寺庙回来还晕迷着,更是无从得知当时在殿内到底发生了何事?

二日,得到消息的叶贵妃,午后亲自出宫来到燕王府,将姜元儿叫到眼前回话。

彼时,姜元儿在喝过安神汤后,神智回拢了些许,白着脸跪在叶贵妃与魏千珩面前,哆嗦着嘴唇,将长歌与灵儿鬼魂的事了出来。

只是,她却隐去了她将灵儿之死推到叶玉箐身上一事,只长歌与灵儿的鬼魂向她喊冤,自己死得冤枉。

听后,叶贵妃脸色微变,站在她身侧的叶玉箐更是全身止不住的打着哆嗦

在一眼见到夏如雪的时候,看着她与长歌相似面容那一刻,她就有一种感觉,长歌回来向她索命了。

而如今再听到姜元儿起昨晚闹鬼一事,更是两股战战,冷汗直流,更是忍不住抬头朝站在下首的夏如雪看去。

恰巧,夏如雪也朝她看过来,那面貌神情,让叶玉箐感觉就是长歌在看自己,顿时吓得身子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而魏千珩在听姜元儿的话后,眉头越拧越紧

若姜元儿一个人是胡言乱语,那么吓晕的三个丫鬟怎么解释?

难道当时在殿内真的出现鬼魂了?

而姜元儿咬定是长歌与灵儿的鬼魂,甚至连两人身上的衣着都得清楚详细,不像是她编造出来的。

可皇陵那人明明告诉他,长歌没死,如此,鬼魂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魏千珩百思不解之时,白夜从外面进来,悄悄来到他的身后,附到他耳边轻声禀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