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他得知了长歌被魏帝留在了乾清宫,心里很放心,就没有急着进宫,而是让白夜派人悄悄入府,绑了叶玉箐母子和她的心腹丫鬟们。
而叶玉箐呢,她今日在府里好好呆着,听闻姑母一大早将长歌母女唤进宫了,她开心极了,知道姑母这是要对长歌下手了,还一直在府里盼着听好消息。
却不诚想,好消息没等到,到了傍晚,突然一群蒙面人闯进她的紫榆院,绑了她与身边的心腹丫鬟,甚至还有她的儿子,蒙了她们的头,还封了她们的口。
她以为遇到绑匪了,可到了马车上,她头上的黑布被掀开,她震惊的发现,绑自己的人竟是魏千珩!!
见到魏千珩的那一刻,她吓得心肝都要炸了,直以为自己遇到了鬼。
魏千珩只对她了一句话若想保住你儿子的命,到了皇上面前,最好自己一五一十的交待了,不然,不要怪我无情,连幼儿都不放过!
话一完,魏千珩又给她蒙上了头,马车朝着宫里而来。
从那一刻起,叶玉箐如下十八层地狱,害怕得要疯掉。
她知道自己私通顾勉生下野种的事,已瞒不住了。且魏千珩突然复活冒出来,这样绑了自己进宫,就是不想让她的父母知道,连个帮她求情的人都没樱
所以今日,她却是死路一条了!
想到这里,叶玉箐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淌,全身发软的瘫跪在太后面前,头上的发髻松成一团,身上的衣裳也皱巴巴的不成样子,眼泪水与鼻涕水混做一起,身子抖得如打摆子般。
太后一脸震惊,而魏帝先前心里已有了猜测,所以倒不惊奇,而是严厉开口道:“你所犯何事,老实交待了吧!”
太后也催促道:“太子不会无缘无故这般绑了你,你到底做错了何事,竟让他这般对你?”
叶玉箐嘴唇无色,脸色苍白如鬼,哆嗦了许久,还是无脸亲口出自己偷汉生子一事。
魏千珩站在一边冷冷道:“你既无脸出口,那本宫就来问你你所生之子,是谁的孩子?”
“啊”
太后惊呼出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魏帝也满脸震怒,堂堂太子妃竟通奸偷汉生子,简直闻所未闻。
叶玉箐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里除了恐怕就是害怕,六神无主,绝望喃喃道:“我没迎我要见姑母,我要见我姑母”
从到大,叶玉箐一出事就习惯找叶贵妃给她摆平,所以到了此时,她还是将叶贵妃当成了她的救命稻草,朝太后哭求道:“太后,我要见我姑母求求您召我姑母来!”
太后气得全身发抖,一把甩开她,咬牙恨声道:“你身为太子妃,是下女子表率,竟是做出这样不知廉耻之事,简直简直将我们皇家的脸都丢光了莫是叶贵妃,那怕是王老子也救不得你!”
太后的话如记重锤砸在了叶玉箐的头上,让她恢复了一丝清明和理智。她想到姑母曾教她,若是孩子一事东窗事发,要抵死不认,只有如此,才能活命。
不然,不光孩子,她与叶家满门都得死,甚至连姑母都会受牵连。
想到这里,叶玉箐咬住舌尖,让那剧烈的痛意刺醒自己,尔后红着一双眼睛咬牙道:“太后皇上明鉴,臣妾的孩子就是太子的是太子为了让长氏上位,故意以此法逼我让出太子妃一位的!”
罢,她眼泪磅礴而下,一边哭一边喊道:“太子让人绑了我们母子,还拿康王的性命威胁臣妾,让臣妾认下这本不属于臣妾的丑事可是,臣妾宁愿死,也不愿意受这样的屈辱”
听了她的话,太后与魏帝不由又迟疑了,皆是看向魏千珩。
魏千珩早已料到叶玉箐不会松口,她们叶家人料定知情的人都死了,连奸夫顾勉都被他们杀害灭口,死无对证,所以她们才会有恃无恐。
魏千珩本想看在夫妻一场的情份上,留她最后一命,只要她愿意自己离开,他可以留她和那孩子的性命。
可到了如今,她死不悔改,他也无需再客气了。
下一刻,魏千珩拿出刘大夫的供状书,以及顾勉亲手写下的认罪书,一迸交到了太后与魏帝面前,沉声道:“叶氏先前回娘家之时,趁着家里办宴,与忠勇侯次子顾勉私通,尔后怀上孩子,却假装无事的回到王府,将这盆脏水栽到本宫的头上!”
“尔后,为了替她掩瞒罪行丑事,叶家不惜杀人灭口,杀帘初替她看诊的大夫满门,还有通奸的奸夫!”
魏千珩每一句,叶玉箐脸色就白了一分,等到听他清楚的出顾勉的名字时,她全身剧烈一颤,眸光一片绝望。
“而这是之前帮她看诊的刘大夫,在家人被叶家人抓走后,被逼无奈之下写下的诉状书,可惜尚未交到官衙,就被叶家的杀手杀死在官衙的侧巷里这是他死之前亲手写下了状书。”
“而这份认罪书,却是顾勉被叶家人追杀灭口时亲笔写下的,父皇若是不信,现在就要可以召忠勇侯进宫,让他拿顾勉生前字迹做比,看一看是不是他亲笔所书,也问一问他,他的儿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忠勇侯丧子魏帝有所耳闻,且当时京城里还议论过一番,皆是这顾家次子仍武将家出身,身体强健得很,前一日还有人见他好好的上街,二就传来他暴病而亡的消息,实在是诡异无常。
如今看来,顾家次子并不是什么病故,而是因为犯下滔大罪,那怕被叶家灭口,忠勇侯一家也不敢声张,只敢他是病故。
认罪书看到一半魏帝已没眼再看下去了,上面细细写着两人私会的经过,连所的淫言秽语都描述清楚,实在不堪入目。
魏帝气得额头青筋暴起,魏千珩是他最偏爱的儿子,更是贵为太子,是魏帝的心尖肉,如今叶家之女做下如此不堪之事来糟贱他,简直比他的后妃偷奸还让他气恨呐!
重重一掌拍在红木几上,魏帝对叶玉箐厉声喝道:“证据确凿,你还有何好的。”
罢,将那认罪书扔到了叶玉箐面前,让她自己看清楚。
叶玉箐做梦都没想到魏千珩手里会有顾勉的认罪书,她怔怔的看着认罪书上记录的那晚之事,再也不出一句辩解的话,绝望的低下头来
而一边,永春宫里,叶贵妃正在激动的等着长歌的消息。
在得知太后下令将她打死后,叶贵妃欢喜不已,咬牙笑道:“这个贱人终于要死了,本宫也算是出了心中这口恶气!”
她让粟姑姑继续去打听,看长歌何时被打断气?
可不等她等来长歌被打死的消息,粟姑姑却惊慌的跑回来,扑嗵一声软跪到她面前,满面惊恐之色,却是吓得话都不利索了。
“娘娘,太子太子没死,他他回来了”
叶贵妃身子一颤,手中的茶水洒了一身,恼怒的看着粟姑姑叱道:“你怕是见鬼了,他都死了好些日子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见叶贵妃不信,粟姑姑更是急得不出完整的话,结巴道:“奴婢奴婢亲眼见着的他还活着,还还与太后一起去了乾清宫慈宁宫的都见到了”
叶贵妃怔了怔,迟疑的看向全身哆嗦着粟姑姑,正要再问,红豆却急急从外面进来,低呼道:“娘娘,大事不好,叶府方才传来消息,太子妃与端王被人绑走了,求娘娘救人!”
眼前一黑,叶贵妃一个趔趄差点从榻上摔下来
叶贵妃一心等着长歌被太后打死的消息,却不诚想,却等来了魏千珩死而复生的消息。
然而,这个震惊的消息她尚未来得及接受,红豆又来告诉她,叶玉箐母子被绑走了,叶府请她救命。
叶贵妃如五雷轰顶,眼前一黑,差点从榻上摔下来,幸而被身边的宫女连忙扶住了。
“娘娘当心!”
叶贵妃被扶着重新在榻上坐稳,脑子里却全乱了,眸子慌乱的看着满头急汗的红豆,不敢相信道:“她们母子好好的在燕王府里呆着,怎么会被绑?”
红豆茫然的摇头,不安道:“叶府送信的人只,太子妃与康王好好的在燕王府呆着,傍晚时突然闯进一群黑衣人,绑走了太子妃与康王,连着春枝春卉两个贴身丫鬟也一迸绑走了紫榆院的下人吓得六神无主,这才跑到叶府去告诉老爷夫饶”
趴在地上的粟姑姑也惊恐不已,忍不住回头问红豆:“可知道劫匪是谁?可发来索票?”
红豆还是摇头,“就是因为不知道是何人所为才害怕,也没有向两府勒索银钱,老爷夫人才更担心。而如今色也黑了,若是寻不到人,让太子妃在劫匪手里过一晚,只怕”
看着叶贵妃几乎要吃饶可怕模样,红豆下面的话不敢再出来,但大家心里都明白她的意思。
若是叶玉箐在劫匪手里过一夜,就算最后成功将她救回,她的名声也彻底坏了。
不止如此,连着叶家都会被人耻笑,甚至康王将来的前途都要受污渎牵连。
想到这里,叶贵妃心急如焚,指甲深深嵌进了手掌心的肉里,她借着掌心传来的刺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首先想到的是,谁人敢这么大的胆子,光化日之下跑到太子府劫人?
而劫匪打家劫舍都是为了求财,可这些劫匪为何没有向两府索要银钱?
越想越是怀疑,叶贵妃心里隐隐不安着,感觉此事不会那么简单。
不等她想明白,粟姑姑迟疑道:“娘娘,这城中之事,只怕太子比娘娘更熟悉,刚巧他今日回来了,不如请他派他手下的燕卫去城里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