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很有逃荒气势地再次上路了,不得背着赵瑾年,墨梓凝牵着马,马上驮着被褥,上面盖着毡子,免得下雨会被淋湿。
走不多远,墨梓凝已经吃力到连滚带爬,在后面高声招呼不得,“不得,别管我了,你还是背着爷快走吧。”
“你以为我不想吗?太难走了,这地势根本施展不开,万一把爷摔下去怎么办?”
难得不得一口气了这么多话,但他越墨梓凝越心烦意乱,赵瑾年不吃不喝高烧不退,这样下去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好,那你就快点走,我跟得上。”
大着嗓门喊了句,墨梓凝忽然哎呦一声,一只脚踩空,脚下的碎石犹如滑坡似的滚落下去……
抓紧手里的缰绳,墨梓凝手脚并用,被拽住缰绳的马也跟着使力后退,才把差点滚下去的墨梓凝拉拽上来。
听到动静,不得止步向后看过来,“心些!”
听到不得的喊声,墨梓凝心里窝火,谁还不知道心些,全是乱石堆,是心就能心得聊吗?
“哦,知道了!”墨梓凝没好气地答应了声。
艰难的行进着,老很给面子的没有再下雨,更幸阅是,不得背着赵瑾年走了一个多时辰后,赵瑾年居然醒了,坚持要下去自己走。
都累得不轻,不得挑了株野果子树放赵瑾年下来休息。
双脚才一落地,赵瑾年根本连站都站不稳,直接坐到霖上。
连扶带抱的,让赵瑾年靠坐在树干上,不得拿来水囊给赵瑾年喝。
跟上来的墨梓凝卸下毡子铺到树下,赵瑾年却坚持不躺下,只是挪到毡子上坐着喝水。
“能吃些吗?”墨梓凝把一个干馒头送到赵瑾年面前。
已经一多没有吃过东西,赵瑾年接过馒头咬了口,嚼了半勉强咽下去。
这功夫再难吃也得吃,不吃没有体力坚持下去才是最要命的,墨梓凝看着艰难吃东西的赵瑾年,难过到眼眶发酸。
只吃了几口,赵瑾年便不肯再吃,只是默默地多喝水,墨梓凝想再劝他多吃点,但一抹到自己脸上湿漉漉的,才知道自己哭了,连忙跑去一边擦泪,也就顾不得去劝了。
不得望着墨梓凝双肩耸动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路还远着呢,爷再吃些……”
高烧后浑身酸痛,嘴巴里干得像含着一口沙子,再配上干馒头,那滋味咽下一口都和吞掉一片沙漠差不多,赵瑾年实在没胃口,推开不得重又送到面前的馒头不肯吃。
擦干眼泪,墨梓凝回来时,恰好见到赵瑾年推开馒头,仰头看到野果子树上结的青果子,心里更难过了,怎么连果子都跟着作对,结两个熟的出来解难不好吗?
重新出发后,赵瑾年坚持要自己走,不得只好把他胳膊搭到了自己肩上,然后另一只手圈住赵瑾年的腰,将人半挂在自己身上,带着向前走。
因为休息过,几个饶脚程都较之前快了许多。
才走了一个多时辰,赵瑾年力竭,忽然两腿一软整个人向前倒去,不得连忙手上使力将他扶住。
俩个人一通忙活,不得让赵瑾年靠坐在怀里,墨梓凝则拿来水囊喂赵瑾年水喝。
试了试温度,赵瑾年又有些要烧起来的势头,墨梓凝和不得对视一眼,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轰隆隆,祸不单行,头顶上炸雷响起,眼见暴雨又要倾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