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为皇后却受此奇耻大辱,姬氏哭得眼珠子仿佛要滴血。
“墨梓凝!”
咬牙恨齿念出墨梓凝的名字,姬氏抓来飞落到窗前的白鸽,一手抓鸽一手执笔……
扬手把白鸽抛向空中,载着欲巩固势力,必除墨梓凝……的飞鸽扑棱棱展翅飞远。
地上一道身影如离弦之箭,目力极佳地远远坠在白鸽后面一路尾随。
白鸽愈飞愈高,秦枢子啧地一声加快速度,耳畔风声呼啸,脚下狂奔纵跃,追着空中那个黑点,所有的烦恼仿佛都被抛在了身后。
“爷,那边有动静了。”
不得同赵瑾年悄声禀报,赵瑾年抬眼扫过窗外,空如洗,静可期待,颔首道,“看来墨采女的激将法果然有用。”
提到墨梓凝,不得身形不动,赵瑾年却在眼角余光中扫了眼垂下的帐幔,里面那个坐在他怀里得意洋洋的人儿,此时好梦正酣。
赵瑾华居然不死心的又想要她……这个念头从收到瑞王亲笔书信后,一直被赵瑾年死死压住,此时却又再度冒出头来,虽然这个恶果是他自己种下的,但如今尝到了还是令他十分窝火。
“信已经送出去了?”赵瑾年忽然问了句。
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皇上,只要遇到涉及墨梓凝的事,必定情绪不稳反复无常,不得早已领教过,如今忽然提及与瑞王的回信,也不知又要折腾谁了。
不得想到这里,心尖一片寒意,“已经送出去了。”
给瑞王的回信用的正是墨梓凝亲笔手书的蟑螂爬,赵瑾年此时却又开始后悔,不如送走墨梓凝,免得自己时常被她扰乱心神,平添烦恼才好。
赵瑾年沉默良久,不得试探着问道,“爷是想……”话到一半却打住了。
“没什么,送走就送走吧,不过一个焰帮,能掀得起多大风浪。”
罢,赵瑾年于桌案前起身,向门外走去。
气恼下送出指令,姬氏乒在床榻上狠哭一场,呜咽嚎啕涕泗横流,反正怎么发泄得痛快怎么来,把妆也哭花了,衣服也脏了,发松钗歪没了一点形象。
忽然,耳听身后响起脚步声,悠闲而稳健,姬氏回首,恰好撞见赵瑾年投向她的目光,顿时羞赧得到处找手帕来擦脸。
眼见姬氏慌里慌张在床榻上乱扑腾,赵瑾年唇畔噙笑看着,静等姬氏忙完,把一张花猫脸擦成萎黄素颜,才开口道。
“怎么哭了?”
明明知道她受了怎样的委屈,又亲眼所见她哭成何种模样,却故意来问她,姬氏暗中不满,嘴上倒是恭顺。
“爷帮着墨采女欺负妾身,妾身心里委屈。”
罢,姬氏拿手帕掩面哽咽,赵瑾年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