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面台上再拍什么显然都已比不过这处的美人风姿,似乎是怕吵了鬼帝叙话,满堂众鬼连喊价也都是心翼翼,再不复之前的火热氛围。
这倒无趣了,将离撇撇嘴,左牵杏绾,右拽周缺,后跟新欢,一行人从黑旗堂内退去,换到了业都极乐道上一处酒楼叙话。
酒楼高挂一块紫檀木匾,上书“莲舟”二字,是这业都中最大的酒楼,可行至跟前,杏绾却是微微一叹:“阿离,你有多久没来这里了?”
将离摸了摸绿漆的门柱:“自女梧去后,就没有来过了。没想到如今都开的这么大了。也不知当年莲娘子的一手绝活如今还剩不剩了…”
周缺一路都在恍恍惚惚,而那鬼奴比他更甚,几乎就没有将头抬起来过。
杏绾伸手挽住将离的胳膊,娇娇一笑:“新鬼当家,自然也有新的绝活了。你不知道,现如今这里吃饭可贵着呢。”
将离随声笑道:“贵不怕,难得你来,晚上叫无救必安一同过来,咱们好好聚聚。”
两大美人就这么一唱一和一搂一抱的进了门,而周缺,很不幸的成为了那个去通知范无救和谢必安这一活动的鬼,顺带还要将鬼奴安置在无常殿。
分开也好,他这一路都沉浸在那血腥一幕中着实有些消受不住,这杏绾鬼帝不愧是范无救一手调教出来的,皆是自带两百个冻死鬼的寒气不,发起狠来还都这么直接暴力。
难道自己在无常殿待了一千年以后也会变成这样吗?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苦笑着摇了摇头。
而他身后默默跟着的奴兄,不管周缺如何,都是只答一字或一句不答,倒不是傲慢,而是惶恐到了骨子里。
周缺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奴兄摇头。
周缺问:“你死了多久啦?”
奴兄摇头。
周缺问:“你是怎么沦落到黑旗堂的?”
奴兄还是摇头。
周缺自问长了一脸的和善友好,没想到有朝一日竟让一个鬼吓成这副模样。他放弃了,只好先按将离吩咐行事。
“阿离先将你安顿在无常殿。”
“嗯。”
“无常殿很大,房间很多,但里面布置都是差不多的,你今夜就先住我隔壁这一间吧,若是无常爷还有什么别的安排我再告诉你。”
“嗯。”
“里头床铺桌椅都齐全,只是没有打扫过,你要是觉得脏就先自己收拾收拾,我还得去找无常爷和必安哥。”
“好。”
“那我这就去啦?你还有没有什么不明白的?”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