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他她坏话这件事,将离原谅了三分之一。
“可我今晨见他似乎并没有多少虚弱?”
“那是玉玉悟性高,唔,至少比你高,虽不至短短一夜便全然适应了,倒也不会太过虚弱。”
将离翻了个白眼:“继续交代!”
“还有什么好交代的,后面左右也就了那么几句,方才不是都同你了么?”
“哪几句?”
范无救一副“我真高兴你又问了一遍”的表情:“就你德不配位、顽劣乖张、举止轻浮、反复无常的这几句啊。”
“……”
方才原谅的那三分之一,一瞬之间烟消云散。
谢必安连忙上前调和:“那他这样,你就没有帮着解释一二么?”
范无救笑笑:“解释了啊。”
将离挑了挑眉:“你怎么解释的?”
“我你功德无量、淡泊名利、温柔端庄、善解人意。”范无救仰头掰着手指回忆着,停顿了片刻后,微笑道,“没错,是这个顺序。但可惜,他不信。”
“……”
真令人感到惊讶,他的这样言不由衷,子玉竟然不信么?
将离是真想踹死他。
这股冲动是谢必安也安抚不住的,弄得不好还有惹火烧身的可能,谢必安摇摇头,退了一步,徒乐熹处。
却听他侧过头拍拍他的肩,声一句:“这才是范无救的高明之处了。神仙嘛,一个赛一个的比冰清,比玉洁,可不就最待见这样看上去忠肝义胆又君子之风的走狗?”
范无救伸出根手指掏了掏耳朵:“你再一遍。”
乐熹立马笑靥如花:“我忠肝义胆,君子之风,冰清玉洁赛莲花,生姜还是老的辣。呵呵,所以你们俩,谁更老一些?”
开玩笑,好歹他也是曾经在无常殿里头混出来的,从一段纷争里逃出来的最好方法便是引起另一段纷争的道理,乐熹早就掌握透彻。
果然,他这般轻巧一问。将离与范无救几乎是同时的指向对方。
“他。”
“她。”
谢必安是服气的,他真不知道就乐熹这个老爱关键时刻乱挑事的性子究竟是怎么在范无救的手底下熬过来的。
而乐熹只朝谢必安眨眼一笑,妖妖娆娆:“第一印象很重要,足够了解一个人更重要。”
而后又面向怒火冲的将离:“总之不管你们要怎么与那大美人纠缠罢,两日后出发去人间这件事,你是早答应了我,莫要言而无信哦。”
紧接着又道:“好了,地方让给你们,随便折腾,破了不用管,拆了不用赔,我就不奉陪了。哦还有,阿离,你今日头上这只红玉簪不错,看着真是精巧,从前倒没见过…”
红发一甩,乐熹拉了两下一路敞着快要到腰的衣襟,骚骚一笑,便拂袖而去。
而至于他撂下这几句又是自找死一般的挑事话,缘何就这般轻松的逃过一劫。
自然便是那最后一句的点睛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