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语气平静下来:“喂,别找了,戒指不在我身上。”
谢必安睁开眼,又立马闭上,眉头拧成个疙瘩:“姑娘不要再戏弄在下了。那枚戒指我一定要取回的。”
“你放开我,我还你戒指。”
谢必安放开了她。
“你就这么相信我?”
谢必安依旧闭着眼睛:“姑娘不是坏人。”
“我拿走了你的戒指,还不愿意还给你。不是坏人?”
“不是坏人。”
“你的钱和玉佩也是我拿的。”
“我知道。”
“你的两个朋友也是被我打跑的。”
谢必安睁开眼,看着江梨挑衅的目光,笑了笑:“他们活该。”
是挺活该。周缺暗暗偷笑,取过第六个纸团。那是的一张碎片,传来冥王的声音。
“寒楼…寒楼…寒楼……”
左右拐了五条街,前后数了二十来间店,将离挽着范无救的胳膊停在眼前这个的破旧的,很难撑得起一个“楼”字的地方。
“这寒是寒酸的寒吧。”
范无救眯着眼睛,没有一点兴趣:“一个丫头弹琴能收几个茶水钱。”
“不是都被云城百姓称作琴仙子了么,我以为就算不比京城那个凤仙的落花居,好歹也有上官美饶弄雅望这样规模的。”
范无救翻了个白眼:“开妓院的和开茶楼的比……”
“都是风月么。”将离耸耸肩,还是扯上他胳膊往里去了。
寒楼是个茶楼。
江兰开的茶楼。
将离从镯子上抠出粒金珠来,跟着个十三四岁模样的丫头直接上了这儿的顶楼,二楼。进了这儿最豪华的包间,二楼的堂厅。
“请公子夫人稍候。”丫头低着头引了二人入座,屈身一礼便朝堂后去了。
“还真是寒酸的寒。从里到外都寒酸。”将离四处打量了一番,有些扫兴。
桌椅板凳倒是干净,只是既无什么软罗装饰,也无精致茶具摆设,穿过一楼大堂顺着狭窄的木梯走上来,这二楼也不过一处堂厅三张桌子,外加前头一席软垫。
范无救没有兴趣。茶水一推,脸一埋,趴下开始打瞌睡。
将离白了他一眼,刚要句什么就见左侧唯一一处房间开了门,她转过脸,果然便看到一个身形消瘦的姑娘,抱着琴低头走出来。
身形消瘦,衣裳素白,细细的眉毛,灰暗的眼,五官可精致,只是…琴仙子?
言过其实了。
江兰低着头,先是走到他们桌前,抱着琴俯身一礼,然后走到软垫前坐下,将琴横在膝上:“不知夫人想听什么曲子?”
将离也不知道这片土地上都流行什么曲子,她也不是为了听曲来。
“弹你拿手的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