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今天是胆子够大,还敢顶嘴了!”
“我说有就有!掌柜的,以前的阿福倒是乖巧,你是弄来的这么个没眼色的东西?”
“哎呀,军爷,他老实不会说话没有阿福讨巧,您别见怪!别见怪!”
“我今天就替掌柜的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知道爷是谁!”说着便是打了起来,店小二只是躲闪却不出手,吴虞候连一个手指头都没碰到他。
几招过后只见掌柜得空插了过来,劝解着:
“军爷军爷,您别恼,这小子新来的,嘴笨不会说话,小人日后一定好好管教!”说着便塞了一包茶叶到吴虞候的手里接着劝道:
吴虞候接过茶包,掂了掂,斜着个眼睛:
“你倒是个识趣的!往日你也是知道我的脾气的,今天就给你个面子!
“再有,你也聪明着点,别因为这没脑子的东西砸了招牌!”
“军爷您为小子生气不值当,你且闻闻这茶,这是小人新近得来的好茶,你且回家尝尝,包您满意!”掌柜的心想,这要是打起来了,等吴虞候他们走了,他定是要挨揍的,所以便急急的拦了下来。吴虞候见此也是下了台阶,装腔作势的说着:
“嗯!是好东西,今儿就算了,要是下回…………”吴虞候故意拉长了声音。
“嘿,军爷哪还有下回了,你瞧好儿吧!”
“好吧,我们走!”
说完一众人大摇大摆的慢悠悠的出了门,最后消失在街路的拐角。
刚一拐过弯到了没人的巷子里,几人便飞快的朝着殿前军外城驻地而去,而后骑上快马直奔内城。
前后大约两柱香的时间,殿前军的高层将领便已经得到了消息。
掌柜的也转身回了茶肆,想着该去给家人送饭了,刚到得后院地窖旁,他就被人一脚踹倒在地,还没等分辨只等得他的夫人惊恐的求饶的声音:
“二位大哥,我们一直在地窖里没出去,哪来的通信报信啊?”说完又是一声惨叫。
掌柜一听眼睛都红了,这妻子是他年少时就喜欢的,好不容易娶进了家门,别说是打了,一句重话也没说过,二人过的是和和美美的,怎地就遇到这些个混帐东西;想到这里就要冲进地窖。
守门的后梁人哪能让啊,一把摁了掌柜的跪在地上,掌柜的还想挣扎,这后梁的军士顺手就把刀架在了掌柜的脖子上,果然,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魑魅魍魉都是没用的,掌柜的立刻老实了。这时又听到地窖里又传出了声音:
“你且交代,王小娘子是谁?”
“王小娘子?哪个王小娘子?”
“我问你,你却是反问我来了,我看你是找打!”
又是一声惨叫。
掌柜媳妇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道:“大爷,我一个妇道人家见识浅,真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位王小娘子啊!就单这一条街姓王的娘子就好几个呀!”
“你这婆子,爷我今儿就提点你一下,你要是再答不对,我抽死你!”
“吴虞候你可识得?”
“吴虞候?识得识得,他经常来咱们这听书的。你是说吴军爷看中的王小娘子?如果是她我就知道了。”
“他们二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王小娘子死了夫君,没生个一儿半女的,被婆家赶出了门,就在锦绣坊做活,活计好的没话说,能赚钱人又长得标志!有一次吴虞候听到有茶客说起这事来,也很是气愤王小娘子的遭遇,恰巧出门去时还见过王小娘子一眼,这一看可了不得了,当即便回到咱们茶肆来和当家的说能不能帮忙讨来做老婆!”
“我们都是小老百姓这等要求哪能拒绝,自是争取让吴军爷满意,奈何那王小娘子是个冷情的,竟一时半刻的不答应,我从中间说和劝了不知多少回了,这王小娘子刚有了那么一点意思,吴军爷得知这般情况更是常来我们店里,明着是喝茶,说白了还不是为了讨媳妇!………”掌柜媳妇一说起这些八卦来顿时来了精神,滔滔不绝的也不见半丝停顿。
掌柜媳妇说了一阵八卦后看了后梁人一眼,见后梁人若有所思的不曾开口,心下一慌就继续哭着说道:“大爷,他们俩这眉来眼去的可不管我的事啊,您可不能拿我们一家子撒气啊!”
“行了,你这婆娘甚是唠叨!“说着便起身踹了掌柜媳妇一脚打断了她的话,啐道:
“哼,今儿算你识相!”说着这个后梁的军士就离开了地窖,到了地窖门口就有一门下属和他耳语了几句,只见这名似是领头的后梁人大怒道:
“老子看你是活够了,还敢往外传递消息!”说着就是一脚踢了过去,掌柜的一下子就被踢的闷哼一声倒地,却还是坚持着回话道:
“小的哪敢啊,小的真没有啊,小的一家人都在大爷您手里纂着,绝不会这么没分寸的呀!”
“没有?你今天递给那个吴虞候的是什么?”
“哎哟,您可冤枉了小的,小的经常随手送些东西给这些军爷,好让这些军爷护着小的这铺子些!”说着便继续慌张的说道:
“大爷,您若不信大可以问问店里的其他伙计,他们都是知道的呀!”这名领头的后梁人想想也确实如此,这事普通的很,似是生意人的惯常手段。
随后又扭头看了一眼那名伪装成店小二的后梁人,对方立马心领神会的答道:“首领,那个茶包是属下随意的从一堆茶包中拿的,亲自递给他的!”这名头领放下心来,点点头,心想若不是这老小子还有用,定会杀了他,这些个开铺子的真是难搞的很。
想到这就按下脾气恐吓道:
“你要是再敢耍花招,看我不弄死你!”
直吓的掌柜的腿都软了,说罢几名后梁人呼拉拉的走了,独留掌柜的坐在地上暗自垂泪。